那幾個軍爺仍然坐在烤區,吃了半個多月,是吃不膩,天天的一桌酒,花銀子跟流水似的。
葉清清因為沒有換裝,便也沒有去大堂招呼,只從後門進去,在樓梯拐角瞅了瞅。
「臣風哥哥,新來幾個學徒看著還用功,阿福阿佑倒是越來越有師傅的樣子了。」
「嗯,烤不比后廚拿的工錢,他們自然懂得進取。」
顧臣風站在側,高的優勢將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看到有悉的影走近時,立時拉著的手腕把帶到了後院。
其實,不用顧臣風拉,葉清清也會自己走的。
傅子軒那大爺也不知道的什麼風,居然換了一布,又跑去當夥計了。
要擱先前,葉清清可能還會上前將他勸下來,免了他把盤子都給禍禍了,可現在……
人言可畏,是正不怕影子歪,可要因此損了顧家父子的名節,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呢?
金掌柜見兩人回來后,便招呼著他們一起吃飯,想到傅子軒就在大堂,很可能說過來就過來了,葉清清便有些坐不住了。
「金掌柜,家裡空著人,我有點兒不放心,還是先回去了。」
「唉,這正趕著個飯點,你們再著急,也不差這一會兒半會的吧?」金掌柜略微有些詫異。
就在葉清清糾結著想要再找什麼借口離開時,顧臣風突然拉著的手,牽著坐在了飯桌前。
「金掌柜說的對,不急在這一時。」
葉清清扭頭看他,年角微微掀起,給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金掌柜這裡的飯菜一向盛可口,葉清清哪次來也不打假,總要吃到盡興才行的。
可今天,卻沒向往常那麼放得開,金掌柜心中越發的納悶,再一想到顧寒冬的后,便又明白了一些。
不由得,他把目又放到了顧臣風上。
自那日見過顧寒冬之後,金掌柜總覺得自己像著魔了似的,再看顧臣風心中更是疑慮叢生。
顧臣風長得和顧寒冬並不像,而且,顧寒冬和他聊天中總是有意避開京城的話題,也未說過他早年在哪裡當的兵,跟的又是哪一支軍隊。
這些疑,讓金掌柜心裡總像貓抓似的難。
突然,電火石間,他想到了一個可以進一步試探顧寒冬的方法。
「臣風,其實你爹的,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
顧臣風正夾著一塊翅往葉清清碗里放,聞言,手指一緊,翅顯些掉在桌上。
「金掌柜,您說。」
「要說這莫大夫醫了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然是有能超越他的的人,旁的不說,單是他的師兄,那在醫上也是十分有造詣的。」
「若是能尋得他為你爹治一治,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金掌柜,那您知道這位歷害的師兄現在在哪兒么?」葉清清剛剛還懨懨的眸底,瞬間就染上了亮,像碧洗的天空一樣明亮照人。
「早年聽聞他在京城落腳,現在嘛……金某倒是可以托朋友打聽一下,只不過,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顧臣風起,腰板的筆直,雙手抱拳,對著金掌柜頜首說道。
「那便有勞金掌柜幫著問上一問,臣風在此先謝過了。」
「臣風不必如此,金某的年齡雖然比你爹還要長几歲,可咱們之間的相識卻是十分難得的,在金某心裡,是把你們當作朋友的。」
「嗯。」顧臣風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底滿是真誠。
他是年紀輕,看人卻還是很準的。
金掌柜此人,值得深。
唯一令顧臣風不喜的是,金掌柜和傅子軒走的太近,而且,如果他猜的沒錯,兩人背後一定也是非比尋常的關係。
不過好在,金掌柜暫時還沒有表現出要偏幫傅子軒給葉清清下套的意思,不然,顧臣風怕是要連他一起防著了。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只要心中有了希,哪怕什麼都還沒去做,心就會莫名的好起來。
希就像一束,將籠在人們頭頂的霾穿,灑下一片金的同時,更是給我們的里注了無限的正能量。
有了金掌柜這一番話,就像送了顧臣風和葉清清每人一個小太一樣,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就活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