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連忙上前幾步跑到顧臣風側,拉過他的手上下查看著。
當看到年開裂的角,和下上的青紫時,葉清清一雙眸子里盛滿的擔憂更甚。
「臣風哥哥,疼么?」
「一點小傷,不要緊。」顧臣風偏了偏臉,不讓的手指到自己。
葉清清咬著角哼了一聲,拉著顧臣風往遠走了幾步,然後綳起一張小臉,認真又嚴肅的道。
「手上都是,還說是小傷,臣風哥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勸君莫打架,打輸住院,打贏坐牢。」
「何為住院?」
年握著弱無骨的小手,語氣中帶著點點笑意。
葉清清又氣又惱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他一路回了包廂。
「臣風哥哥,你怎麼還能笑出來?你把傅子軒打那樣,傅東家看了不得找咱們麻煩啊?」
「嗯,應該會找的。」
聽著葉清清滿心滿眼都是為他著想,顧臣風角的笑非但沒有收斂,眼底亦是燃起了明明滅滅的,整個人反而顯得越發猖狂了些。
葉清清都要急壞了,揮起小拳頭就在他前砸了一下:「那怎麼辦啊?萬一他們要把你往衙門告呢?」
古代有錢有權的人要想報復個平民,有的是辦法。
「傅家也不是缺錢的主,我倒寧願你打了個訛銀子的,他多要些醫藥費也算,可現在……臣風哥哥,我原以為你是個有分寸的,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清清,你願意花很多銀子來為我平息這件事么?」
顧臣風挨了一下打,竟覺得心都舒暢了很多,他低眸看著攥緊的拳頭,倒是願意再多打幾下。
「銀子沒了可以再掙,你要是有事了,我可咋辦啊?」
葉清清原也是順著本心的說的,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可落在年耳中,就變了另一種味道了。
「清清,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比銀子重要?」
「廢話,你怎麼能和銀子比呢?」
顧臣風眼底的笑意像漫天的星辰一樣,擋都擋不住的芒四。
小丫頭那麼財迷,卻願意為了他往外散銀子,對他的真心是鐵定沒的跑了。
顧臣風在約架行「凶」過後,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得瑟」樣落在葉清清眼底,著實有些氣人。
咬著牙跺了跺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一把推著顧臣風坐到了椅子上,然後鼓足氣勢繼續道。
「臣風哥哥,你聽我說,我現在出去和傅子軒談判,這事最好和解,你千萬不要衝,有金掌柜在,從中間周旋周旋,只要不讓他爹娘知道,不鬧大就好。」
想著,以傅子軒平時表現出來的大爺樣,兩人打架,他輸那樣,也並不是什麼彩的事。
如果他不為難顧臣風,倒不介意給他點個贊,可萬一……
哪有什麼萬一啊?那大爺剛才不都放狠話了么,他說「這事沒完」啊!
「哈哈……」
年仰靠在椅背上,看著葉清清急的小臉通紅通一腦門子汗,竟是笑的一臉肆意,讓葉清清瞬間有種不認識他的錯覺。
就好像他原本也該是這樣肆意洒,想笑就笑,想鬧就鬧,而他卻一直裝出一副老的樣子。
就像是被自己的份背景,和某些外在因給錮住一般,變了一個被現實拘著的不苟言笑的人。
這樣想著,葉清清心裡突然一疼,顧臣風的年到底是過的太謹慎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去找他們了啊?」
葉清清觀察著顧臣風的表,見他並沒有表現出生氣后,才一步一步的往門口挪去。
然而,還不等他走出幾步,就被顧臣風又拉了回來。
「坐下繼續吃飯,這事我有辦法解決。」
另一邊,隔著兩道門的另一個包廂內,金掌柜看著傅子軒一臉的慘狀,臉上垮的跟賠了多銀子似的。
「子軒啊,你這樣子回去讓東家和夫人瞧見,我這把老骨頭非得給他們敲碎了不可。」
「金叔,哪有這麼懸乎,你也就四十多吧,能老啥樣?」
傅子軒用水洗了洗臉,對著銅鏡左看右看,然後突然沒骨頭一樣的癱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