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燥的,就在這兒守著。」
小徒弟莫名的委屈,卻也不敢吭聲,只聽話的退到了一旁。
莫大夫掀開帘子進來時,剛巧看到顧臣風在著葉清清上裹著的外。
「莫大夫,您快看看,清清昏了有一會兒了。」
小姑娘雙眸緊閉的靠在他肩頭,一張小臉上布滿了臟污,額角有乾涸的漬,把頭髮和泥都黏在了一起。
莫大夫定定地看了又看,若不是顧臣風說,他都認不出來這就是葉清清。
「這……這丫頭是怎麼了?」莫大夫已經被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顧臣風手理了理葉清清臉側的碎發,扶著的肩膀讓側靠在自己上,然後指著肩胛骨又接著道。
「清清被火砸到後背,您快過來看看,先給治哪一好?」
顧臣風一邊抬起袖子幫葉清清著臉上的臟,一邊扭頭焦急的看著莫大夫。
「您倒是快給治啊?」
莫大夫實在是被震到了,反應過來后,急忙上前,他先是查看了葉清清額頭的傷,隨後才看向的後背。
夏天服薄,若不是葉清清被砸中時就地翻了個滾,怕是要燒著好大一片了。
饒是如此,後背還是有一塊地方已經破皮腫了起來。
莫大夫順著被燒出破的服仔細的檢查著,赫然發現,腰間有好幾的划傷。
「這樣不行,得先給清理乾淨了,不然沒辦法看清傷口的深淺。」
葉清清上的服實在是髒的很,不說滾了多泥在前後,單是前和脖頸,就濺滿了泥漿和水。
還有手腕上的勒痕,手肘和膝蓋更是慘不忍睹。
眼前一幕太過目驚心,莫大夫一個外人都看著心裡很不舒服,更別說顧臣風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餵給葉清清吃了后,才又問道。
「臣風,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丫頭又怎麼會……」
「莫大夫,清清遭人綁了,從晌午前到現在,我是在西郊的河灘邊找到的,若不是拚死相博,怕是要被那惡人給害了。」
顧臣風簡直不敢想,他要是晚上一步……
他怕是無論如何也接不了那樣的結果。
莫大夫再次被震到,他也沒急著問其他,敢忙招呼著小徒弟去打盆熱水放門口,然後又去準備著消毒和合傷口用的東西。
「臣風,你先把清清的服下,小心一點兒,如果有和傷口粘一塊的,就用剪刀一點點的剪開,千萬別撕……」
莫大夫續續叨叨的安排著顧臣風給葉清清洗漱:「那邊柜子里有乾淨的外衫,你一會挑一件大小合適的給換上,老夫去去就來。」
雖說醫者無大妨,可葉清清到底還是個沒出閣的小姑娘,莫大夫想著若不是必要時,他還是要避避嫌的。
可顧臣風一個半大的小子,他又有些不太放心。
於是,他急急忙忙的又去把自己的老伴喊了起來。
雖說是老伴,可莫大夫這位娘子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左右,模樣生的好看,材也好,也怪不得莫大夫整日把藏在院中,幾乎沒人瞧過的樣子。
「什麼重要的病人啊,還得老娘親自去給人洗漱穿,老莫,可真有你的。」
「哎喲,你就別不高興了,那要是一般人,我能喊你起來么?」
莫大夫一邊耐著子哄著人,一邊將推到了診室前,指著那道門帘,示意自己往進走。
「你快去吧,小姑娘傷的實在不輕,那葯和紗布就在一旁放著呢。」
莫娘子深更半夜的被人從床上挖起來,顯然是帶著幾分脾氣的,扭頭著細白如玉的手指,在莫大夫額頭狠狠的了。
「死老頭子,你敢讓老娘侍候別人?」
莫大夫趁著小徒弟去燒水的空,趴在莫娘子耳邊,小聲的安著。
「你只要把看好了,等著回了房,我把你侍候舒服,還不么?」
「這還差不多。」莫娘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這才扭著細腰掀開門帘走了進來。
原本還不冷不淡的一張臉,瞧見房中的顧臣風時,頓時就盪開了一抹笑。
「喲,這怎麼還藏著一個俊俏的小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