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柜只留了兩個靠得住的夥計清掃著後院,其他人都給放了一天假。
而,慕琨的已經在前天夜裡就被傅盛錦帶人來給弄走了,傅盛錦是個場面上的人,理起事來,也是豪不手。
他並沒有驚家,而是一大早就把幕琨給慕家送了回去,一併送上的還有慕琨這些年為非作歹的一些佐證。
東西都是王哥前一天查到給金掌柜的,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慕琨是自己做了虧心事,怕躲不過連累到家人,才一頭撞死謝罪的,你們大可找人來驗傷,若是覺得不公,傅某也可陪著你們去縣衙走一遭,只不過……」
慕家大院里,傅盛錦當著慕家老小的面,直接把話挑了個明。
「只不過,慕家門裡的骯髒事,怕是就一件也藏不住了。」
有他這一套說辭在,慕家誰還敢再作妖,就連慕老太太一輩子做大的人,都把自己關在門裡不見人了。
慕家雖說現在沒了往日的風,可好歹也比普通人家過的安生,若是再鬧下去,怕是連平安都難保了。
輕重,慕家人心裡自然清楚,慕琨已然死了,他們就算再記恨也是不敢有半點聲張的。
至於先前在街上鬧的那一出,好多人還存了讓慕嫣去給傅子軒做小的心思,此刻,卻也是沒人敢再提的。
傅盛錦一離開慕宅,便有人把事的前前後後給捋了捋,清楚不清楚的沒人知道,可事串來串去,卻都說是因為慕嫣惹的麻煩,這才害了慕琨。
老太太聽著當下就放了話,等慕嫣回來了,一定要狠狠的發落。
慕嫣娘一見這形,也知道自己在慕宅是沒什麼活頭了,再加上慕嫣如今也指不上,心裡又怕又急。
從老太太院里出來時,竟不小心一腳踩空,栽進了慕家院里的荷花池。
……
後院的一間包廂里,顧臣風,傅子軒,還有前一天幾位幫忙的兵哥哥們都在坐著聽金掌柜把幕琨的事講了個遍。
王哥對於慕家的事,還是有些置疑的,不由得出聲問了句。
「這慕嫣娘掉下去,竟沒個人出手救的么?」居然就讓那麼淹死了?
「唉,大院里的人多冷漠,娘不過是個小妾,丈夫早都死了,如今兒又惹出這麼檔子事,怕是也沒人願意救。」
金掌柜看著王哥搖了搖頭后,才出聲接著問道。
「軍爺不是留了人在韓府和尹府,可有消息?」
其中一個兵哥哥最先開口,他笑著搖了搖頭:「韓家怕是還不知道韓鞍已經出事了,我蹲了一晚上的暗梢,到天亮,他們府上還當他們家大爺昨晚又出去玩了呢。」
「既然如此,咱們也當不知道,反正韓鞍人是死在河灘邊上的,唯一的知人就是清清和尹家的尹榮,他肯定是不敢說的。」
金掌柜說完后,又看向王哥他們:「幾位軍爺也是幫咱們的人,這些個惡自己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也賴不到咱們頭上。」
「掌柜說的是,只是,尹榮昨天夜裡就已經逃了。」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王哥才示意另一個去尹家蹲守的人來說。
「那姓尹的也沒回尹府,只是今兒早上聽他外宅的一個小妾上門來哭訴,說他昨兒半夜回去,卷了些細就跑了,尹府現在也在四找人,靜鬧的還大。」
「跑了?」傅子軒聽著就是一陣來氣,「哼,他有本事別回來,否則,本一定打斷他的一條。」
傅子軒氣哼哼的罵著,顧臣風卻是一言不發,始終沉默的坐在那裡。
他冷酷的臉上面無表,眸底卻有暗芒一閃而過。
寧樹想到自己昨天夜裡在河灘邊上看到的那兩,不由得就想問問他。
「臣風兄弟,你那未婚妻下手夠狠的,那韓家爺的腦袋可是被石頭砸了好大一個坑啊!」
寧樹其實問這話也沒別的意思,他就是奇怪,葉清清看著清清秀秀的,怎麼就那麼大力氣呢!
卻不想,顧臣風聽后卻是皺眉搖了搖頭。
「清清沒用石頭砸人。」
葉清清一直害怕自己殺了人,顧臣風也就問清了傷人的細節,手裡只有一把剪刀,捅是捅到了,可連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