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招也沒全招,只說葉清清了點小傷,顧臣風怕他擔心,這才瞞著的。
大勇再三保證,兩人都好好的,就是怕他看了擔心,這才想著養好了再回的。
顧寒冬心裡雖然焦急,可家裡這一大攤子的事,他也不能撂下不管,這才拖到了第三天,才進了趟城裡。
結果他只見到了顧臣風,他又說什麼葉清清臉皮薄,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顧寒冬被他瞞了整整四天。
顧寒冬也是氣急了,才會把話說多,不過……他正在氣頭上,怕是事後,也想不起來自己說過些什麼。
到是,被趕巧來送飯的金掌柜和莫大夫給聽了個真真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許的探究和震驚。
屋內,顧臣風半垂著頭站在一邊聽訓。
半響后,低低的說出一句話。
「爹,我錯了。」
葉清清則是坐立不安的看著他們父子倆,知道顧寒冬是把自己當親閨在疼著,也知道他有多氣顧臣風瞞了自己。
可,如果放做是,怕是也會和顧臣風一樣瞞著他了。
「錯?你還知道錯?我看你是翅膀了,已經不把我這個老子放眼裡了?」
顧寒冬氣的手都發抖了,如果不是礙於還有傅子軒在,他怕是早就掄起袖子給顧臣風一頓揍了。
說起來,從小到大,他還沒對顧臣風發過這麼大的火呢?
「你出門口站著去。」
「是,爹。」顧臣風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出去。
葉清清連忙起過來扶著顧寒冬坐下:「顧叔,您別生氣了,臣風哥哥也是怕您跟著著急上火。」
傅子軒也在一旁跟著幫腔,難得的向著顧臣風:「是啊,顧叔,那天的事是我們一起商量定的,確實是不想您跟著擔心。」
「你們怕我擔心,有沒有想過你們萬一救不出清清怎麼辦?」
傅子軒訕訕的笑著:「是我們考慮不周,竟忘了您原來……唉,顧叔,您說您先前是跟著哪個王爺麾下的?」
傅子軒是個機靈的,比顧臣風可是活泛多了,他當下就跳轉了話題。
卻是,顧寒冬臉一僵。
「我哪有那好命,跟著王爺打戰,不過是胡編幾句用來臣風的話,你們也當真了?」
他眸子里的火氣早已消了下去,此刻正暗淡無盯著自己的看。
「我就是一個扛大刀的小兵,命大沒死在戰場上,這才有幸回家,別說王爺,就是將軍的面,我都沒怎麼見過。」
「顧叔,我可是見識過您手的人,您看著可真不像是扛大刀的小兵啊?」傅子軒還想再說什麼,就見葉清清一個勁的給他使著眼。
「顧叔,別管什麼兵了,您在我心裡那就是威武高大,無人能比的,要不是您,清清怕是早死在葉家了。」
「傻丫頭,說什麼死不死的。」顧寒冬一聽就急了,著臉要吐口水拍了桌子才算。
葉清清抿著角笑了笑:「顧叔叔,怎麼您也這麼迷信啊?」
「反正就是不能說死。」
「不說不說,以後都不說了。」葉清清笑的眉眼彎彎,心裡卻暗的想,可是一點兒都沒錯呢。
那「葉清清」可不就是死在葉家了,只不過……沒人知道罷了。
屋裡的氣氛約被帶起來,葉清清倒了一杯茶水給顧寒冬遞手邊:「顧叔,您快給我說說,咱那菜地,長得咋樣了?」
「長得可好。」顧寒冬一說起這個,當下心就豁然開朗了許多,「我今兒可是專門帶了一筐羊角瓜來給你的。」
顧寒冬話音才落,門板「吱呀」一聲就被人從外給推開來。
顧臣風抱著一筐菜瓜默默的走了進來,將菜筐放地上后,他才抬頭小心的觀察著顧寒冬的臉,見他不願搭理自己后,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年一臉的鬱卒,連背影都變得落寞了許多。
「噗哧……」葉清清一個沒忍心住笑了出來。
「顧叔叔,除了您,我還真沒見臣風哥哥在誰面前這麼委屈過呢?」
「是啊,他可是在夫子面前都沒這麼聽話過。」
傅子軒是什麼話也能跟上葉清清的節奏,當下就說起了顧臣風在學堂里有多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