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做生意的這種,他實在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辦法倒是有,就看我們怎麼選了。」顧臣風年老的臉上,是一派淡然從容。
「一,加大酬勞,多付工錢換取大家的勞力,維持菜地的收,過這兩個月;二,以天旱為由,及時止損,把一部分菜地……」
「不行。」葉清清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抬頭,湛黑的眸底是堅韌不拔的鬥志:「臣風哥哥,靠天吃飯,是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可我們絕不能被困難打倒。」
「這樣,我們先員大家繼續往地頭澆水,再等等看,也許用不了幾天就會下雨的。」
送走其他人後,顧臣風拿了賬本和算盤,喊著葉清清去了西屋。
兩人一進門,年就開始噼哩啪拉的算了起來,葉清清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心口卻是突突的跳著。
果然,年將最近的賬都補齊記好后,最後的數字還是負了很多。
「清清,這樣下去,別說還金掌柜那裡的借款,就是大家的工錢,我們也會付不起的。」
「臣風哥哥,這往年……一到夏天也這麼旱么?」
古代沒有天氣預報,人們只能據天象來觀察,可葉清清並不會啊,所以,就想了解一下,過去幾年的降雨況。
「每隔五六年,會出現一次大旱大澇,可……距離上次的旱才過了三年。」顧臣風仔細想過後,給出答覆。
葉清清聽著,突然就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那如果是這樣,大旱的時候,各家的井水會不會枯?」
如果連井水也枯了,那人都沒得喝了,還澆什麼地啊?
顧臣風看著略帶焦急的小臉,驀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清清,不是誰家後院都有井的。」
「啊?」
「村上一共有兩口深井,後山一口,前村一口,也有人家在院里打了井,雨水多的時候,井水自然也會多,如果趕上旱季,就只能都靠著後山那一口深井了。」
顧臣風說著,就放下手裡的東西,長胳膊,了的發頂。
「不過,清清不用擔心這個,我們家的井水,從未枯過。」
依顧臣風所言,大旱是不降雨水,地里乾裂沒有什麼收,可河村緊挨著綠水山,也算是背靠大山有水喝。
就算後山的深井水位下降,大家也可以繼續往山裡去找水,山中還有幾山泉,在茂的叢林中。
不到非不得已,一般村民是不會去的,畢竟,深山裡野多。
水的問題暫時不用擔心后,那剩下的便是錢的問題了。
葉清清擰著細眉坐在炕沿上,兩條晃來晃去,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弄到一筆快錢。
說到快錢,當然還是去福隆做菜來的最輕巧。
突然,葉清清眸一亮,笑嘻嘻的朝著顧臣風看過來。
「臣風哥哥,你明兒去學堂的時候帶上我吧,我們不要駕牛車,從河上過,我想去河邊上看看。」
「……」
顧臣風瞧著臉上興緻的樣兒,當下就想到了那河裡的魚。
「清清,你該不會是想捕魚到酒樓去賣,賺了銀子補菜地吧?」
「咦?」葉清清面訝異,「臣風哥哥好聰明,我都沒說,你就猜到了。」
顧臣風:「……」
這有什麼好猜的,早惦記那河裡的魚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最近忙的事太多給耽誤了,怕是早就嚷嚷著要去了。
顧臣風原本是不想打擊的,可又怕捕不到魚后,會很失。
「清清,河裡的魚也有人常捕了去賣,可自打去年開始河裡的夾蟲就越來越多,一網下去,撈上來的魚沒多,卻有百的夾蟲,咬人不說,夾蟲的外殼還很堅……」
年說到這個時,是滿目的愁人,畢竟有不人被夾蟲咬過,那東西不長得丑,還厲害的很。
往年,一天夏天,附近幾個村的人都會下河魚戲水,可自打出現夾蟲傷人的事件后,下河的人就越來越了。
然而,葉清清卻是越聽越激。
這分明說的就是螃蟹啊?
真要如此,那可就發大財了。
「臣風哥哥,那漁民捕了螃……啊不,是夾蟲,捕到之後,會怎麼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