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把水都給了顧寶元和顧菁菁二人,讓他們分別帶回家去。
提起這個事,葉清清就是一肚子的火大,顧寒冬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們,顧菁菁居然還在背地裡。
那姑娘如果不是腦子裡糊了漿糊,就是心眼缺了一塊。
其實,不用葉清清說,顧寒冬對於劉李二人的事也是清楚的。
那兩個人整天琢磨著些什麼,明眼人一眼就能瞧了,顧寒冬之所以沒有點破,不過是看著自己那兩對侄兒侄過的可憐罷了。
「顧叔叔,我倒有個法子可以幫幫他,不過就是……」
葉清清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和顧寒冬說了,隨後兩人又把顧寶元到近前,認真的盤問著。
「你當真願意留在二叔家,那你爹娘尋來了咋辦?」
顧寶元抬手了臉上的淚,看著顧寒冬認真說道:「我不要他們當我的爹娘了,我要和他們斷絕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你這孩子,盡胡說。」顧寒冬板著臉斥責了他一句,又扭頭看向葉清清。
「清清,你看這事該咋辦?」
葉清清狀似為難的咬了咬,在顧寶元眼的看過來時,才淡聲說著。
「你要留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讓我見了你爹娘。」
「那……他們要是不同意呢?」顧寶元一顆心頓時揪的緊緊的,不等顧寒冬和葉清清說什麼,自己就先說道。
「他們要不讓,我就是死,也不要回家去。」
李金花每天著他來找顧寒冬哭窮要銀子,顧寒秋更是對他輕則罵,重則打,不是嫌他吃的多,就是怨他沒本事。
顧寶元一想到回家就要面對那兩人的要脅,心底就是一陣抗拒,說什麼也不肯回去。
顧寒冬看著他又要哭了似的樣子,連忙出聲說了句:「你若鐵了心要留下來,那就跟著你三嫂去趟里長家,聽怎麼安排。」
有了顧寒冬的話,顧寶元也不哭了,他用力的點著頭:「只要讓我留在二叔家,三嫂說啥我都聽。」
「不是聽我的,是聽你自己的,我只不過是給你指一條道,怎麼選,還在你自己。」
葉清清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然後領了他去里長家。
因著顧臣風武舉考了第一的緣故,里長對格外客氣了許多。
而桃花,在被嚇過一次后,居然跑到了縣裡,住在姑姑家,這都好多天沒回來了。
不過,了在村裡散步謠言,葉清清倒是落了耳清凈。
顧寶元被葉清清按著肩膀推到了里長面前時,哭腫的眼睛還沒消下去呢。
「里長,這顧寶元說什麼都要賴在我們家不走了,可您也知道,他爹娘先前做的那些個事,我顧叔叔也是心寒的很。」
葉清清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頗為為難的皺起了眉尖。
「煩請您做個主,幫我們把這孩子送還給他爹娘,請他們務必看管好了,這真要賴我們家吃吃喝喝的,我們可是管不起的。」
里長聽著臉一變,低頭看向顧寶元。
「寶元,這咋回事啊?」
「里長,我不要回家,我爹娘不要我了,我要去找二叔,二叔給我飯吃,我要回了家,就算不死,也要給他們打死的。」
顧寶元說著可憐,里長又抬頭看著一臉冷清的葉清清:「清清,這是寒冬的意思?」
「里長,我臣風哥哥走前和顧叔叔有達一致,以後家裡就是我做主,這事啊,您不用問顧叔叔,我說了便是算的。」
葉清清一臉微笑,眸淡淡的瞥了眼顧寶元:「這孩子雖然也怪可憐的,可他,真不能就這麼訛上我們家。」
顧寶元原本聽這麼說,當下就急了,臉紅脖子的嚷道。
「我不是訛,我有手有腳,可以下地幹活,還可以挑水做飯,我就要留在二叔家,不然,我就去跳了後山的那口井。」
里長:「……」
這兩個娃娃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好說話。
他當下為難,只好找人去喊了顧寒秋和李金花來。
二人在里長家聽完顧寶元和葉清清的話后,臉上一陣惱怒,李金花一把擰過顧寶元的耳朵痛罵著,顧寒秋更是擼起袖子就要上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