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按時早起,做著晨練。
顧臣風陪著練過一會兒后,對直言不諱的進行了誇獎和批評。
「敏捷有餘,力道不足。」
葉清清氣的鼓起了腮幫子,走到井邊,三五下便吊了一桶井水上來,單手拎到了他面前。
「臣風哥哥,我這兩個月可是半天都沒有懶的,你非要我把你倒了才算有力氣,那我豈不是也能當個武舉人了?」
顧臣風曲指在額頭敲了下:「伶牙俐齒,你若生個男兒,倒不如去考個文舉,將來當個言,保准氣歪一眾武將的鼻子。」
「噗!」葉清清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捂著額頭一邊躲,一邊笑著道。
「武將若都像臣風哥哥這樣說不過就手,我更怕給他們打折了,哪裡還敢再多話?」
兩人有說有笑的從後院出來,葉清清進了廚房去準備早飯,顧臣風則是去把籠打開,又給兔仔添了新草。
顧寶元一直跟在他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在他開籠后,就主的上前,將一二三趕出窩,然後清掃了圈。
等到顧臣風給兔仔添新草時,他又主上前,把裡面的水槽也灌滿。
兩人走到豬圈前時,顧臣風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顧寶元。
「三,三哥。」
顧寶元雖然沒怎麼挨過他的打,可從前見他打過顧寶山太多次,心裡對他的怕,和扎了似的。
這會兒被他盯著,顯些沒扛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豬圈給你了,幹完活,把手洗凈了再進屋。」
誰料,顧臣風只是淡淡的說完后,就轉不再理他了。
顧寶元拍了拍口,長長呼出一口氣后,保證似的喊了一句。
「三哥,放心吧。」
顧寒冬一進院門,剛好看到顧臣風轉時,那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他再看看顧寶元幹勁十足的歡快樣,臉上不覺出了一抹欣的笑容。
自家兒子雖然冷漠了些,可到底還是沒為難顧寶元。
早飯過後,顧臣風要去縣裡見武安侯,葉清清也趁機說自己有事,年眼眸淡淡的看一眼。
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他如今有了小黑,出行騎馬更方便些,可要帶著葉清清就還得駕著牛車。
他正想著,要不要教葉清清騎馬時,就聽得顧寒冬出聲道。
「帶上寶元吧,讓他學學怎麼駕車,以後有事出門,就讓他跟著一起,也方便。」
葉清清沒什麼意見的點了點頭,顧寶元更是雙眼放的看著他們。
唯獨顧臣風,面漸漸沉了下來,可他再不喜,也不能駁了顧寒冬的面子,只能是讓顧寶元一起。
顧寶元很下山去縣裡,更別說坐著牛車了,一路上別提多興了,東問西問的,就沒停過。
「三嫂,二叔你在烤店裡當師傅,那我也能跟著你學手藝么?」
「行啊。」
「不可。」
葉清清和顧臣風的聲音同時響起,年回頭,涼涼的掃過一眼顧寶元。
若不是這小子一口一個「三嫂」的,早讓他閉上了。
「臣風哥哥,他要能和阿福阿佑一樣的頂事些,還能自己賺一份銀子到學堂去,也算是自食其力了。」
葉清清笑眯眯的往顧臣風側靠了靠,試圖遊說著他。
「那他豈不是要天天來縣裡?」
「那你以後要是忙著不在,他還正好能給我當車夫了呢?」
這下,顧臣風臉上的表更了許多。
葉清清這邊算著一進一出,人力力的賬,一時也不注意到年黑下去的臉,倒是顧寶元,求生十分強大的補了一句。
「三哥放心,我會很快學好駕車,不會讓三嫂有事的。」
他以為,顧臣風是擔心他駕不好牛車,會把車翻了。
顧臣風看也沒再看他,只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心中更是惱的很,這小狼崽子,偏這個時候到家裡來,也不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牛車晃晃悠悠到了草子和河村相通的那一條路上時,卻突然發現,前面有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聲音還大。
「阿紅前天就已經從家走了,你今天又來找我要人,莫不是你又手,把打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