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三指寬的腰帶,葉清清是拆了,了拆,若不是這腰帶有特殊意義,顧菁菁真想替了。
「清清,你看你這圖案畫的不好么,你照著這一針一針紮下去,怎麼就能歪了呢?」
「啊,歪了么?我覺得還好吧。」
「好啥,你看這兒,這明明是荷葉,你都快給綉蕉葉了。」
「不是,二姐,你換個角度看,還是很像荷葉的。」
「那這荷花呢?」顧菁菁指著那一團無法形容的,急的額頭直冒汗。
「本來吧,我是想幫你討好討好顧三的,可你綉這樣……」
顧菁菁真擔當顧臣風知道這主意是出的,對怨念再深了。
顧菁菁這邊急的一臉通紅,葉清清心裡也是直冒火。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說這腰帶最好做,我怎麼會選這個?」一邊將不小心把兩頭在一起的腰帶拿剪刀小心的剪開,一邊理直氣壯的抱怨著。
「我原本是打算雙子的。」
顧菁菁哭笑不得的捂著眼:「你快拉倒吧,你要真子,那子鐵定是個沒口的。」
葉清清:「……」
啊啊啊,好想挑子不幹啊。
兩人鬥了一上午的,顧菁菁也是耗費了不心神,葉清清更是手指頭都給扎破了很多次。
可結果……
腰帶還是沒做。
「要不,我還是雙子吧。」
葉清清看著那一團糟糟的綠線紅線,一臉的沮喪的垂著眉眼。
顧菁菁在一旁默默的拿了乾淨布條把的手指纏起來。
「清清,當兵不比別的事,顧三一走就是三五個年頭,你送他雙子,那才能穿幾時啊?」
「可這腰帶……他要真系出去了,不得被人笑話啊?」
顧菁菁抿著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只鼓勵一定要做好。
「我去廚房弄飯去了,你躺著歇歇,晌午後接著做,一天半的時間,咋也做好了。」
「二姐,昨天回來后你和大娘說了張家的事了么?」
葉清清忙活了一上午,才想起來問這事。
畢竟昨天顧菁菁已經是和張家撕破臉了,而且也當著張家大部分鄉親父老的面保證,是絕不會嫁給張文的。
而這,大約不是劉春梅願意看到的。
顧菁菁先是一怔,隨即角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說了,我娘一聽說張文家裡不再要求退定金,也就沒有再罵我了。」
原以為,劉春梅至會關心一下以後怎麼辦?
問一問是不是真的願意和張文退親?
可,那個娘啊,眼裡關心的只有銀子。
……
眼睛一閉一睜就是一天,葉清清終於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功的製好了一條腰帶。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將腰帶疊好裝在一個圓布兜里,然後遞到了顧臣風面前。
「臣風哥哥,我笨手笨腳實在也不做不了針線活,你就看在我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的份上,不要嫌棄哈。」
年冷酷著一張臉,看著手裡的布兜,只一眼,便忍不住在心底一聲輕嘆。
這上面繡的什麼七八糟的,看著像草又像花……
而且,這麼個長得既不像香囊也不像錢袋子的東西又是什麼?
他清俊的臉上,一點點布滿冷,看著葉清清忍不住了脖子。
「臣風哥哥,你就不打算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么?」
顧臣風:「……」
他臉微微一怔,很快從手上把布兜接了過來,然後解開。
「這是……你做的?」
他還以為送的是那個布兜,原來竟是……
年看著手上的腰帶,心裡是又驚又喜,面上卻仍然綳著,沒有顯分毫。
「嗯嗯,可不就是我做的,一針一線,半點沒有假手於人。」
葉清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就怕他不滿意,連忙把自己的左手舉到他面前。
「你瞅瞅,為了這麼一條腰帶,我這手指都給紮什麼樣了?」
顧臣風眸一暗,手便抓住了的手腕。
他方才一顆心都撲在給自己準備的禮上,倒是對了幾分關注,這會兒一看包裹的五手指,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懊惱。
「怎得這般不小心?」
「我笨啊。」葉清清低聲嘟喃著,眼神閃爍的沒敢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