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時局,卻不是他能左右的。
末了,他還是忍不住又多給顧臣風了些實底。
「爹告訴你幾個人名,你記住,要小心提妨著他們。」
「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臣風約覺得,事並非聽上去那麼簡單。
顧寒冬心事重重,也沒有留意到顧臣風的話,只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可再提妨又有何用,你這張臉……」
顧臣風和那人長得太像了,但凡是有些淵源的人,怕是一眼就能想到他的份。
葉清清方才早被院里的熱鬧給吵醒了,這一推門進來,剛好看到顧寒冬犯愁的樣子。
顧寒冬卻在看到時,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可以幫顧臣風擋災的法子。
「臣風,你和清清一樣,在臉上畫些東西,這樣……」
「爹,您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臣風哥哥,顧叔叔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
葉清清聽著,心裡一琢磨,當下就附合著道:「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誰知道全遇上些什麼人,所謂人心隔肚皮,有時候多點偽裝,也是對自己最好的一層保護。」
顧臣風臉不悅的被葉清清給拉到了西屋,他原本臭著的一張臉,在看到炕上那疊整齊的被子后,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葉清清忙著拿東西出來調,一時也沒注意到年的臉變化。
顧臣風看著恬靜淡然的一張小臉,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他想,他剛才準備做的事……應該是不知道的。
「臣風哥哥,顧叔叔從前當過兵,戰場上都是腥風雨,刀山海的走一遭,他興許在外面有過什麼仇家,才會一直攔著不讓你出遠門,他既然有此顧慮,那你就聽著,不過是往臉上畫些東西,我教你最簡單的,你隔天洗臉之後補一補,不費事的。」
葉清清將調好后,又輕聲細語的做著顧臣風的心理工作,這年要不配合,他今天塗上,明天不塗,那不是白費功夫了。
顧臣風覺得往臉上畫東西太麻煩,而且也沒必要,可聽著葉清清的話,再一聯想到顧寒冬先前的種種表現,也只能默認的應了下來。
葉清清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不願,黑亮的眸子微微一轉,又補充道。
「而且,你這張臉再過兩年,只會長得更加禍國殃民,還是畫丑一些的保險。」
顧臣風:「……」
這話不是應該用來形容子的么?
「那你呢?」年黑眸一沉,反應極快的問著葉清清,「你過幾年也會越長越……好看,你這臉也惹事的。」
「我會堅持天天畫丑的,你儘管放心噠。」
葉清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立下保證。
兩人達約定后,葉清清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梳妝台前,一邊畫一邊教著。
就像葉清清說的一樣,不過是在他臉側畫了兩個類似胎記的東西,年英俊的容貌瞬間就打了些折扣。
葉清清角出滿意的笑容,然後將東西收拾好,放到給顧臣風準備好的背包里。
「臣風哥哥,這料是我和莫大夫要了些葯調的,你仔細著些用,可以用個一兩年的,若是東西丟了,你就拿蛋清和……」
葉清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不忘將料的調染方式告訴顧臣風。
「臣風哥哥,這臉上的東西畫開了可就不能停了,不然別人就會發現你的偽裝,然後對你有所忌憚的。」
葉清清生怕這年三兩天的興緻,畢竟剛才說什麼「仇家」之類的話,也不是胡猜測的。
「嗯,我知道。」
顧臣風並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是否了影響,反正他靠的是拳腳功夫,又不是靠臉上位。
……
冬去春來,眨眼間,顧臣風已經從軍半年之久了。
自打匿在孟縣一帶的匪徒被剿之後,孟縣的農業生產,也都恢復了以往的興興向榮。
而葉清清,更是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迎來了自己種田大業上的第一個小高朝。
這天,天剛放亮,顧寶山就套好了馬車,顧菁菁,顧蘭,還有顧寶山的媳婦馬立香,都已經院門外等著了。
葉清清背著背包,將水袋灌滿,急急忙忙的從廚房出來后,便直奔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