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莫急,此事朕一定會查清,給皇叔一個待的。」皇帝當下就冷了臉,正準備把姿態做足一些好安住白哲天時,就聽得對方再次開口說道。
「皇上言重了,此事關乎邊境將士,並非與臣一人有關,臣只希皇上能將此事徹查清楚,將那欺上瞞下之人嚴懲,以防……」
白哲天一番話說完后,其他人的臉垂眉斂目的靜默在原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惹怒安定王。
那鞏尚書卻是個不知變通的,他一向嚴苛下,不管有多看不慣白哲天功高蓋主,把持朝政,可卻從來不會在軍需上做文章。
這麼大一口鍋蓋下來,他心裡也是十分不服氣的,當下就撲嗵一聲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老臣……」
然而,還不等他替自己喊冤,皇帝已經生氣的拍岸而起。
書房外,德妃溫順嫻靜的站在一側,聽著裡面傳來的怒聲呵斥,微垂的眸底閃過一抹幽冷。
……
葉清清等人比安定王手下的部隊先一步到達鰲縣,李紅李艷已經將備好的冬全部打包裝車,只等葉清清前來驗收。
鰲縣不比孟縣條件優厚,特別是一到冬季,空氣十分乾燥,冷風刮在臉上和刀子似的。
但因靠近兩國邊界,往來的生意人也會越來越多,這裡的百姓雖苦,卻還是有不油頭可以賺的。
葉清清將莫娘子送的兩盒面油留給們,心疼的囑咐道。
「紅姐,你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我又籌了些銀子帶來,你們按原先的計劃,把作坊弄起來,多做些乾備著。」
有備無患,葉清清想,就算到時候軍營里用不著這些乾,也可以另行包裝賣到西域去。
李紅李艷如今已經是由明轉暗,默默的在後方為葉清清籌備著軍需資。
們兩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做事只管聽從葉清清的指令,至於為什麼,能不問就不問,只要不傷及葉清清的利益便可。
而葉清清,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竭盡全力的存糧,再存糧,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存起來。
葉清清這邊正把銀票拿出來,門外有人來喊,李艷拉開房門后,原來是鏢局的人。
「清清,景副將已經帶隊進了鰲縣,差人來喊你過去。」
韓叔是這次隨行鏢師里領隊的,一路上,沒關照葉清清。
「唉,好的。」葉清清一邊應下,一邊把李紅李艷介紹給對方。
李紅李艷自打從孟縣出來后,就扮男裝改了姓名,也是為了避人耳目。
「韓叔,這是我在鰲縣店裡新招的掌柜,林宏,林正,勞煩您和他們把冬做個接,我先去見景副將,你隨後帶車跟上來。」
「放心吧,我懂你的意思。」
韓叔做事一向有有細,葉清清擔心人家部隊上的人嫌拖累,所以才會一路奔波,趕在他們之前到了鰲縣,這會兒去見景副將,萬一對方不想耽誤時間在鰲縣過夜,那也是立馬就要跟著一起走的。
運送冬的馬車,也自然要早早的侯著。
景臨帶著部隊一進鰲縣,當地的縣早已帶人夾道歡迎,葉清清跟在一個大頭兵的後,從隊伍的最末尾一路繞到最前面,又等那縣和景副將寒喧了好半天後,才被帶到對方面前。
「你是葉清清?」
「正是草民。」
葉清清仰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高大男子,面淡然,不卑不的應著。
景臨這人啥都好,秉公執法,為人正直,帶兵打仗都沒得說,可就是對人有偏見,固執的認為,人都是拖後的。
更何況,他心知肚明的知道,葉清清之所以要去蕪城送冬,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的未婚夫在那裡當兵。
若不是安定王親命他在鰲縣把葉清清和的車隊帶上,他才懶得多管這一茬子事,畢竟他又不是王勇,那麼喜歡到招攬人。
這會兒,他看著站在自己馬前,形瘦弱的葉清清,眉眼間的不耐,十分的明顯。
就這麼個小板,可別路上生個病什麼的,還要他挪出人手去照料。
景臨側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兵,那小兵立馬上前對葉清清扯開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