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經思念狂,可還是會保存理智,本著循序漸進的方式,一點點讓葉清清看清他的心意。
然而,在被寧樹等人番「開解」?過後,他原本的自信滿滿,也漸漸的有些心緒不寧起來。
「你想啊,你那未婚妻是越長大越好看,再加上那個子,也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你就敢保證,你三五年不回家,還能一直這麼等著你?」
「所以啊,要想牢牢的拴住的心,就得先拴住的人,都十五了,早一年晚一年的又有什麼區別?」
「把這麼個可人的小媳婦放家裡,要擱我,肯定是不放心的。」
「將軍重你,你小子只要好好乾,將來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只有這眼下……咱們兄弟一場,今兒晚上可是把天時地利的時機都給你準備好了,這能不能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顧臣風手裡端著兩碗飯再回來時,耳邊一直回著寧樹的話,吵的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葉清清瞅著四下沒人時,早已經把一厚重的兵服給了下來,換回了簡單的淡長袍。
王勇那邊在派人查驗過帶來的東西后,也將那箱夾帶在冬中的私人品給送了過來。
葉清清正在埋頭整理箱子時,就聽得門板再次被人推開。
「臣風哥哥,你回來了?」
葉清清起迎上來,沒了兵服的束縛,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些,纖細的姿,越發讓顧臣風看的移不開眼。
他不聲的收回目,將碗放在桌上后,又提過火爐上的茶壺,倒了兩碗熱水。
「清清,了吧,先吃飯。」
葉清清沒察覺到顧臣風的異樣,一顆心都撲在桌上的那兩碗飯上,雖然已經了解到了顧臣風在部隊里的伙食,可真正看到的時候。
還是不免有些心酸的。
說好的白面大米呢?眼前這饅頭分明就是又黃又,菜跟水煮的沒有什麼區別,半點油水都沒有。
葉清清連忙將自己提前備好的乾臘腸都拿出來,放在火上烤了烤。
「臣風哥哥,你們平時就吃這個啊?」
「嗯。」顧臣風將三四個饅頭都掰開,把裡面最的地方揪下來給葉清清吃。
「軍營里當然比不得在家,能吃上這些已經是很好了。」顧臣風淡聲說著,語氣中沒有半點抱怨。
他手在葉清清鼻尖輕輕的颳了下,笑的一臉溫寵溺:「這一路過來,吃了不苦吧?」
「還好,我有自己帶著乾。」
葉清清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背包,然後邊吃著飯,邊和顧臣風把先前的事都說了說。
在經歷了糧市風波后,自然知道朝庭在軍需糧草上是投了大量資金的,可最終,這些花出去的銀子能夠多是落在實的,誰也不知道。
要知道,葉清清雖然算不清有多軍隊駐守在外,是需要靠朝庭直拔糧草養著的,可顧寒冬卻是算的清清楚的。
北穆國太平盛世的十幾年,正是國庫充盈的時候,就算邊疆再戰個十年八年,那也是吃不窮的。
因此,葉清清在親眼看到顧臣風這邊的伙食后,才更加確定的了武安侯和顧寒冬的顧慮,都極有可能,在未來發生。
「臣風哥哥,這些事想必王副將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知道歸知道,未必就有辦法扭轉。」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悄悄的屯了很多糧食,別的地方我不管,也管不了,只是你這裡……萬一到時候連安定王也沒有辦法護著你們的話,你記得讓王副將往鰲縣捎個信,我送糧過來給你們。」
顧臣風黑眸微沉,靜靜的看著。
「清清,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安定王戰功累累,為公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會……」
「臣風哥哥,你聽我說。」
葉清清湊近他一些,低聲音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顧叔叔的原話,沒有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那個人想,即便是權傾朝野,也有可能一息之間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於為階下囚。」
顧臣風:「……」
「這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公平二字,居高位之人,上所背負著的功名,都是用汗拼殺出來的,這期間必定會有與之背道相馳之人,若非盟友便是敵人,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