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國在沉寂了一個多月後,突然再次發突襲,對方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批流星火彈,像煙花似的炸響在上空,那樣的絢麗多彩,落下時,每一個小火球都像小炸彈似的,威力驚人。
城外駐守的寒家軍一時損失慘重,王勇帶人緊急增援,這一戰,直接從除夕夜打到了大年初五。
敵軍險些攻至城門腳下,最終還是顧臣風帶著一隊人馬抄到敵營後方,襲了對方的糧草后,敵軍才不得已撤回。
蕪城戰事突變的同時,安定王帶人駐守的南方邊陲之地,也遭遇了類似的夜襲。
與蕪城不同的是,這伙敵軍狡詐的很,打過就跑,半點沒有戰的意思。
明明是不同的兩國敵軍,卻在同一時間發起襲擊,若不是蕪城方面裡外配合默契,未必就能這麼快擊退敵軍。
然而,因古代消息滯后,直至半月後的飛鴿傳書中,安定王才發現了事有蹊蹺。
他立馬休書一封,傳回京城,申請調兵遣將,支援蕪城。
而此時京城內,朝野上下,早已是暗湧。
在白哲天帶兵出城后沒多久,周植便復原職,重新坐穩了內閣首輔之位。
周植此人喜歡搞黨派陷害,討好皇帝是一手,治國江山社稷與他無關,只要不威脅到他的利益,敵國就是打到京城底下,他估計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自打皇帝登基以來,他一直順風順水,也是囂張慣了的。
如果能忽略安定王時不時的參他一本,給他來個正面彈劾這些事,他的日子還是過的很舒服的。
因為朝中其他員,在和他手過後,基本上都變了敢怒不敢言。
任誰當再正值,那也是惜命的。
唯獨安定王,是令周植避讓的存在。
因此,白哲天在外帶兵廝殺之時,周植幾乎是找盡的各種理由,趁機在皇帝面前給他抹黑。
什麼功高蓋主,什麼把持朝政……
周植向來行事詭決,他不會一個人出聲,而是暗中攛掇著各個口的員上摺子。
從一些芝麻大小無關痛的小事件,到暗含蛛馬跡的鐵證……無一例外,全是給安定王抹黑的。
原本皇帝心中就對這個皇叔多有忌憚,被周植這麼上上下下一折騰,他心裡更是惶惶不安起來。
總害怕有一天,白哲天會利用手中的軍權,將他從皇位上給削下去。
「那依卿所言,皇叔此舉又是何意?」
皇帝在看了白哲天命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摺子后,當即便把周植給喊了過來。
「皇上,事關工部,是否傳何尚書來一起議事?」
何尚書本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子又直,肚子里沒點花花腸子,手底下的人稍稍弄些小作,他就被蒙在了其中。
冬一事,他一直認為是安定王太過挑惕,不大點事,非得鬧到皇上面前,那般的盛氣凌人,還不全是仗著他手中的兵權。
因此,何尚書一向看不慣周植的人,居然在安定王這一件事上,與他站在了同一邊。
「皇上,老臣認為以蕪城現下的兵力足以抵抗外敵,反倒是東邊的那些個邊陲小國,莫要看他們國小勢單,若是三三兩兩的聯合在一,也是極難應付的。」
一個兩個都不贊拔兵,還說什麼安定王太過小題大作。
邊陲那些個地方,隔幾年就得幹上一仗,不讓他們見識見識北穆大國的威風,他們又怎肯俯首稱臣。
所以,簡單的總結下來就是,該打就打,但是派兵是不可能派兵的,畢竟,剩下的兵力還要留著保護皇帝和他所在的京城。
安定王既然猜到了南安國有意聯盟其他幾國共同搞事,那就應該有想到應對的策略,他手上掌管著北穆一半的兵權,他想調兵,就調自己的好了。
皇帝也覺得這方法很好,甚至於心裡還在暗的想,最好讓安定王再打上幾場敗仗,然後他再另派軍隊去增援,這樣不僅能突顯其他部隊的威風,而且還可以借他國之手減一下安定王手上的兵力。
安定王心布置的戰,在皇帝的各種推拖下,只能是無奈作罷。
「王爺,南安國幾次進犯均未能得逞,這幾年也是規矩的很,這次卻突然聯盟他國一舉開戰,由此可見,他們此番定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