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繩認主,你戴上可就不好摘下來了。」
莫大夫手想要搶回來,可奈何莫娘子作太快,他還沒來得及阻攔,莫娘子已經把玉墜給葉清清戴上了。
「這,這還怎麼還給老夫啊?」
莫大夫急的都要跳腳了,莫娘子翻著目瞪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的說著。
「送出去的東西,還要人家還,老莫,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莫大夫:「……」
誰說要送了,他明明想的是借,是借!
葉清清笑得眉眼彎彎,跟著也故意打趣著莫大夫:「我也當您是要送給我的呢,怎麼原來是要還的么?」
莫大夫一聽這話,真的是恨不得將那小玉墜給搶了回去,他氣的吹鬍子瞪眼了好半天。
「清清丫頭,你這樣可不好,跟你那個內里黑的小相公一樣,太氣人了。」
「並非是老夫小氣不肯給你,只是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我老莫不能送人的。」
莫大夫說著,就又直勾勾的盯著那枚小墜子。
葉清清瞧他這幅表,便知道這其中之一,就是脖子上的碧珠了,於是,俏皮的眨了眨眼后,一把捂住玉墜子,很是配合的問道。
「那第二樣是什麼啊?」
莫大夫看不到玉墜子,心裡痛到不行,轉就將莫娘子攬到了前,還彆扭的哼了一聲后,才繼續道:「這第二嘛,自然是我的夫人莫娘子了,這一珠一人,是我老莫此生最……」
莫大夫一句話還沒說完,莫娘子便冷冷的笑出了聲:「老莫,依你這話我在你心裡就只是個不能送人的東西嗎?」
「不不,娘子你別誤會。」
「嗯?」
莫娘子目瞪圓,嫵人的臉上立時變得冷若冰霜。
「娘子,我錯了,你當然不是東西,你怎麼能是東西呢?」
莫大夫著急著想要解釋,莫娘子卻是越聽越惱,一臉憤怒的瞪著莫大夫。
「莫招娣,你罵誰不是東西呢?」
葉清清看慣了兩人打罵俏早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的。
莫大夫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你還笑,你知道你每次出去,我家娘子都是如何牽腸掛肚的嗎?」
……
送走葉清清后,莫娘子又不覺的紅了眼眶,莫大夫心疼的摟著安道:「你本不是想勸那丫頭留下,而是謀算著老夫的那枚碧珠。」
「那主意著呢,我可勸不。」莫娘子的靠在莫大夫肩上,「我當年年無力,護不住姐姐,如今能多對好一些,也全當是還了姐姐的恩了。」
「不過是長得像而已,怎麼就這麼傻呢?」
「長得像也是一種緣分,老莫,你不知道,是看著這丫頭,我這心裡就是歡喜的。」
……
送糧的車隊出城這一日,正巧趕上下雨。
韓叔讓葉清清躲進馬車裡避雨,擔心淋了會生病。
若按平日里,葉清清是會堅持和他們一同騎馬的。
而這天,一大早開始,小腹就一擰一擰的疼著,葉清清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后,才明白過來,可能是要來例假了。
有些煩燥的抓著頭髮,心想著,這一路上,得有多不方便啊。
結果,這天就跟故意和做對似的,雨連綿,一下就是下了好幾天。
葉清清每天披著蓑,跟做賊似的往路邊草叢裡鑽。
因為趕路,大家本沒時間生火做飯,吃的都是出行前帶的乾糧,油餅,乾還有好多粽子。
水就更簡單了,途經村落的時候,還能打些井水喝,若要是荒山野嶺無人之境時,直接拿了水罐子接了天上的雨水喝也是常有的事。
可憐葉清清子不舒服,最是熱湯熱水的時候,卻是每天只能和大家一起吃乾的喝冷的。
本來晚上大家休整的時候是可以生火燒水的,可恨這天一直下雨,想撿個干一些的柴伙都辦不到。
其他人是無所謂的,反正六月的天,再下雨,也冷不到哪兒了。
只是苦了葉清清,半點溫暖取不到,只能抱緊自己在馬車裡。
特別是頭三天,整個人臉慘白慘白的,跟個鬼似的嚇人,韓叔擔心生病,幾次想找人把送回來,都被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