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在這伙土匪面前,那脾氣可是暴的很,三兩句說不對就上手,霍元簡直是苦連天。
眼看著兵越打越起勁,他也只能病急投醫,信了葉清清的話。
幾聲哨聲后,原本還在山坡上和兵拚死博斗的土匪們,紛紛掉頭跑路了。
山道上,那伙兵在衝進坨子頭后,約也覺得有些不太對,那應該被土匪攔在路當間十幾輛糧車的糧隊,好像沒了蹤影一樣。
他們只約看到前面有三輛馬車,可看著也不像是個能裝多東西的樣子。
那領頭的原本想人把大興小興拎前來問問的,卻在這時,山上的人發現了屯糧。
一聽有糧,那兵就跟瞬間打了似的,鬥志又高昂了起來。
然而,就在兩方正打得焦灼,如火如荼之時,這幫土匪,突然間就不打了,一個個的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快的簡直驚人。
山坡上都是灌木叢,土質也不是很實,若是不悉道路或者沒經驗的人,一腳深一腳淺的還真沒那麼利落的手,兵追著追著,就追不了。
而且,窮寇莫追也是有些道理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在盯著那伙人不放,而是趁機搶了對方的糧,抓緊時間下山。
二百多號人的隊伍,在一番惡戰之後,死傷至三四十人,剩下的人這會兒一人抱著一袋糧,從山坡上慢慢的下來,一個個狼狽又興。
冷兵時代,就是這麼的簡單暴,打贏了就是王,打輸了就是寇。
至於剿匪什麼的,搶了他們的糧,也算是滅了對方的威風了。
而,就在那一隊兵聚集在山道里,準備順著原路返回時,山道兩邊的山頭上,突然就又熱鬧了起來。
原先跑掉的匪徒又一個個的沖了出來,站在山頭上搖臂吶喊著。
百八十號土匪,每個土匪面前都擺著幾塊大石頭,一臉的凶神惡煞。
「下面的人聽著,糧不殺。只要你們放下糧食,順著這條道滾出去,山上的爺爺們就饒你們一條狗命,若是頑固不化,抵死不從,那就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一個石頭一顆腦袋,保准砸你們個滿地開花。」
葉清清的擴音那可不是吹的,這一吼,整個山谷里都是回聲陣陣。
「我們可是省城武安侯的部下,你們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就不怕武安侯日後帶人平了這山頭么?」
領頭的爺一臉的義正言辭,毫沒有半點於弱勢的覺悟。
葉清清聽著他的話,心中不免一陣冷笑。
又是武安侯,這武安侯究竟是自己行不端坐不正,還是被人了什麼把柄在手上,怎麼就能總由著人往他腦門上扣屎盆子呢?
好好的兵不去支援蕪城的戰事,反倒攔在路當間,撿運糧的隊伍往下扣,若說他們不是有意坑害蕪城的將士,誰能信?
葉清清懶得和他們再廢話,扭頭瞪了霍元一眼:「讓你的人,扔石頭,砸到他們肯投降為止。」
霍元看著漫山遍野的首,早已怒紅了眼,恨不得把這伙兵全都砸死了埋在這山道上。
一顆顆碎石從山頂滾下來,山道上又窄又沒地方可避,沒一會兒,那伙人就扛不住了。
「別扔了,別扔了,我們走,走還不么?」
「把糧放下,雙手抱頭。」
葉清清著嗓子吼著:「若不是我們不想與朝庭作對,你們今天非得都死在這兒不可!」
那伙兵審時度勢,在扛不過的況下,也只能將糧食放在路中間,然後抱頭灰溜溜的往前逃竄著。
然而,就在他們跑出百米,以為事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山上的落石再次嘩啦啦的滾下來,既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也擋死了他們的退路。
他們像被人按住頭尾的蛇一樣,死死的困在了山道中。
葉清清這邊得手的同時,大興小興早已聰明的混跡在土匪中跟了上來。
「你們跟著他的人,繞道去找韓叔。」
霍元此刻被葉清清訓服的,簡直不要太聽話,幾乎是葉清清說什麼就是什麼,當下就派了兩個得力的小弟,帶著大興小興去找人了。
岔路口,韓叔原本是想趁另一邊查路的兵人時拼過去的,可對方帶走了那麼多的兵后,居然還有二三十人守在路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