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們有什麼行,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接將兜了起來。
葉清清幾人被帶到一間燈火通明,十分敞亮的房間內。
看得出來,這房間是經過重新改造的,牆面上還有未及打磨平整,刀削斧刻的痕迹。
就像是原本的三局室,被打通了一個間loft。
房間四周圍著一圈黑侍衛,個個面目森冷,像沒有的傀儡。
上首方鋪著皮的榻上,男人單手支著額頭,姿態閑適的斜躺著,看到他們進來時,角緩緩勾起一抹淺笑。
單看男子的面容,只覺得格外清淡雅緻,仿若謫仙下凡,讓人心生艷羨。
然而,誰也無法想像,他這副儒雅的皮囊下,是怎樣的喪心病狂。
南通眼角餘瞥向一邊,夜一立馬會意上前。
「帶幾個玩偶上來,給他們開開眼。」
「是,二王子。」
夜一退到一旁,拍了拍手,房內四周的油燈很快被人吹滅。
只那榻上的男子周圍,擺著的幾顆夜明珠忽閃忽閃的亮著。
一陣過後,油燈再次被人點亮。
房中間被拉起了很大的一塊紅綢布,有點像舞台上拉幕的意思。
葉清清抬眸,眼神冷冷的看著四周的黑人,心中突然升起一陣陣不好的預。
果然,當紅的幕布落在地上后,眼前的一幕,本不是他們所能接的。
幾個穿盔甲的北穆士兵,渾上下跡斑斑,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的控制著。
他們的肩胛骨,手腕手肘和膝蓋,都穿著一細細長長的銀線,線每拉一下,他們就被迫跟著一。
「夜一。」榻上男子聲音淺淺,「有客來訪,儘管拿出你們的本事。」
「是,二王子。」
夜一聞言,走到了幾人面前,像個指揮家一樣,揮著手裡的長劍。
四周有竹聲響起時,房中的幾名士兵也被迫被線拉著,作出各種各樣的作。
因為他們僵的原因,作做的不是很流暢,就像跳機械舞的小丑一樣,緩慢而稽。
稽么?
葉清清只覺得心痛無比,看著那些始終低垂著頭,一聲不哼的人,原先還以為他們已經喪失了生命力。
可當樂聲停下,夜一揪著某個人的頭,將扯到葉清清面前進,再也無法抑制的痛喊出聲。
「混蛋,你們簡直不是人,是魔鬼,魔鬼!」
方才在城門口的一幕幕,葉清清的心防已然是薄如蟬翼,此刻是再也經不起任何刺激了。
當那一張模糊的臉被放大眼前時,腦子裡轟的一聲,不期然的就想到了顧臣風。
他到底在哪兒?
他們到底有沒有逃出城去?
「說出他的份,便賜你一死。」
夜一手指向葉清清等人,讓那些士兵一個個的出來指認。
「不,不是我們的人……」
當最後一個士兵指認結束后,葉清清的緒已經再次瀕臨崩潰。
夜一命人將幾個「玩偶」帶下去,聲音冷寒,猶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蕪城外的寒家軍均被我軍絞殺殆盡,城內將士抵死不從,幸者早已死於刀劍之下,免了皮之苦,而那些個冥頑不化者,生擒后的結果便如他們一般,日日銀穿骨,為我軍中將士獻舞……」
夜一的聲音,猶如魔音穿耳,葉清清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你們本不是人……」
葉清清抬頭,一雙紅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夜一。
「你們是魔鬼,魔鬼都是要下地獄的……」
「報上名來。」
夜一出腰間佩劍,劍尖直直的抵在葉清清脖間,冷聲質問著。
「你們非非兵,夜闖蕪城,到底是何目的?」
「若不說清楚,便把你們一個個筋皮,做和他們一樣的人偶。」
葉清清冷冷的嗤笑一聲,語氣森冷:「城門大敞,我們既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哪裡來的一個闖字?」
「巧舌如簧。」夜一收回長劍,上前一步,一手卡在葉清清的脖勁,手指用力的著的臉頰。
「待我拔了你的舌頭,看你還如何狡辯?」
「呸!」葉清清用力一掙,一口沫子吐在夜一臉上。
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對方,眸底冷若冰霜,殺氣盡顯,再配上那滿臉污,一眼看上去,只覺得驚悚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