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雖然你此次前往蕪城有功,可你就這般冒然寫信於王爺,是否有些不妥?」
安定王何等的份尊榮,多的是想要前卦後繼想要攀附於他的子,眼前的這位則矣,可那份……
徐宏義心裡一陣懊惱,原還以為是個知書達理懂進退的,卻不知,還是和別人一樣的貪慕榮華。
葉清清擔心顧菁菁在鰲縣一帶出什麼事,無奈之下,只好將白哲天給的玉牌拿了出來。
「徐副將,借一步說話。」
徐宏義看著葉清清手上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白哲天的玉牌?
這玉牌有著多大的震懾力,他們這些人是再清楚不過了,白哲天居然就這麼給了葉清清。
若說他對人沒點什麼心思,徐宏義表示不相信。
一時間,他看葉清清的眼神再次複雜。
葉清清實在沒功夫和他多廢話,也無心去揣測他對自己的揣度,眉眼冷俏,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徐副將,勞煩您把這封信給王爺,清清在此謝過了。」
「好說好說,一封信而已,本將一定帶到。」
怎麼說也是白哲天看上的人,徐宏義心裡就是再不爽,也不得不對葉清清擺上一副笑臉。
活的一隻笑面虎。
……
因著顧菁菁不在,村裡村外,好多事都是何凱帶人在扛著,也實在是焦頭爛額的很。
蕪城戰事穩定后,原本葉清清從鰲縣回來時,就想把李紅李艷二人帶回來的,那邊的生意,留上一兩三個可靠的掌柜的也是可以的。
然而,在得知李紅正於熱期時,葉清清也就打消了念頭。
這下好了,連自己上的蠱毒都顧不上擔心,每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又是一個中秋節,葉清清是忙著打包各種果盒盆栽禮品,就整整忙了一個月。
沒辦法,現在省城和京城的銷路都已經打通,那賣出去的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算計到一面,就不知道要損失多錢。
對於一個立志要發家致富的人來說,怎麼可能會放著現的銀子不賺。
葉清清忙起來的時候,也沒時間回村裡,每天從作坊出來,回到縣裡的宅院中,幾乎是倒頭就睡。
顧寶元悄悄的從顧寒秋和劉金花的看管下逃了出來,看著每天這麼累,也想多幫一些,卻又被勒令每天只能待在房中溫習功課。
外面的事幫不上忙,他又每天早早的起來,把早飯做好,只等著葉清清一起來就能吃到現的。
卻是……
葉清清看著桌上擺著的三菜一湯,還有一碗稀粥,幾張餅子,簡直要氣哭了。
「寶元啊。」
抬頭看向顧寶元,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和靄可親。
「你的任務呢主要是學習,考個功名,做飯這種小事……有徐嬸,你還是不要再手了。」
瞧瞧這菜……
拍黃瓜,黃瓜上的泥還沒有洗凈不說,每次都跟打死賣鹽的一樣,齁咸齁鹹的。
糖拌西紅柿夠簡單的了,可這小子就像分不清鹽和糖似的……還是咸。
再說這碗粥,上面一層湯,寡淡寡淡的,為數不多的幾粒米還都跟潛水似的緊著碗底不。
飯做這樣,偏這小子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每天早上往桌前一坐,恨不得盯著葉清清把飯都吃完。
頭一天,葉清清在嘗了一口黃瓜后,果斷的撿了個餅子,再沒其他的。
第二天,在發現西紅柿裡面放的是鹽后,也只是吃了個餅子。
這第三天……
葉清清盯著那一盤黃豆燜豬蹄,出去的筷子,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落下。
「三嫂,你是不是嫌我做的飯難吃啊?」
顧寶元睜著一雙黑浚浚的眸子,一臉期待的看著,臉上半點沒有被嫌棄后的不悅。
「不是難吃,是……」
這怎麼能用難吃來形容呢?簡直就是暗黑料理。
葉清清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豬蹄上面……幾細細的髮。
「三嫂,原來你真的是因為我做的飯難吃啊?」
顧寶元臉上突然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隨即將那盤拍黃瓜往葉清清面前一推。
「三嫂,你快些再嘗嘗,看看我做的飯,究竟有多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