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后,也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顧臣風一鎧甲,冷峻的面容下,眸凌厲,寒涼刺骨。
他幾步走到南青寒面前,眼神示意側的小兵,小兵立時上前,將南青寒上的繩索解開。
南青寒不明所以的看著被扔在一旁的一捆繩子,然後抬頭看向顧臣風。
顧臣風角勾起一抹冷肆,手指了指帳外。
南青寒點了點頭后,隨即角也綻開一抹冷笑,率先掀開帘子,走到了營帳外。
心裡大概是覺得,顧臣風要和再來一場比武了。
呵,這自以為是的默契啊!
帳外,十幾米的空曠之地,邊上擺著火盆,火的照映下,圍在四周的每一個將士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都是憤恨的。
南青寒掃視一圈后,滿臉的不屑一顧。
轉看著顧臣風,冷冷的嘲諷道:「北穆小兒,你是打算在你這些將士面前再贏本將一次,好……啊……」
南青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臣風快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嚨,緊跟著,被對方掐著脖子提起來,扔進了一個浴盆那麼大的水桶中。
顧臣風作又快又狠,以至於南青寒在猝不及防中,竟然發出了一聲驚。
不過,那出於人本能的尖聲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水花四濺中,大家只看到了「他」的狼狽和不堪,哪裡還有心聽「他」在喊什麼?
「你……混蛋,你幹什麼?」
南青寒用力的撲騰著,好不容易才個頭,就又被顧臣風按著頭頂了下去,「咕嚕咕嚕」的水聲響了好半天後,顧臣風才微微鬆手……
南青寒再次撲騰著出水面,可還不等口氣罵上一句,顧臣風的大手就又按了下來。
如此反覆幾次后,南青寒就像一條被灌滿水的死狗一樣,連抬起手臂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期間,也有試過把手舉過頭頂,握住顧臣風的手腕把他拉下來,可,該死的,顧臣風的手臂就像鐵做的一般,掐也掐不,拉也拉不。
南青寒往日在戰場上所有的威風霸氣,此刻全被困在了這一個小小的木桶中,毫無施展的空間。
「把他拖出來。」
顧臣風眼看著人沉在桶里半響沒了反應后,才冷冷的吩咐著一旁的人。
兩個小兵上前,將南青寒撈出來,扔在一邊。
若要問,這樣對待一個敵國的將軍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呵,在場的所有北穆士兵都會齊聲喊出來,過分么?他們只覺得,滿心暢快。
想想之前,先不說蕪城之時,南安兵將戰俘做人偶玩的事,就是這幾個月,但凡有士兵活著落南安兵手中,下場無一例外的凄慘。
更令人憤恨的是,南安兵會故意當著他們的面折磨戰俘,有領兵的將士不忍看下去,自出列用自己換了十個士兵回來,結果呢?
被對方架上火上,活活的燒死了。
他們做不出南安兵那樣的殘暴行為,下不了他們那樣的狠毒手,不是因為他們不敢,而是,他們不會。
戰爭雖然殘酷,但折磨戰俘這樣的變太行為,北穆兵從上至下,都是不會去做的,尤其他們還是白哲天的麾下。
之所以,顧臣風除了給南青寒灌了一肚子水外,並沒有再對「他」做什麼,而是再次命人將「他」綁回了營帳內。
「他如果還想吹口哨,儘管讓他吹個夠。」
營帳內的守衛:「……」
一臉佩服的看著顧臣風的背影,紛紛舉起大拇指。
顧副將這招真是高啊。
南青寒悠悠轉醒之時,眼珠子恨恨的瞪著面前的守衛,發狂似的嘶喊著。
「給本將鬆綁,本將要如廁。」
然而,不管怎麼喊,面前的守衛就是不理。
沒辦法,誰先前那麼折磨對方,一趟一趟的跑廁所,人家一個小兵,沒權沒勢,就這麼點看管人的本事,還不興小小的報復一下了。
南青寒許是真的忍不住了,居然肯緩下語氣來,和小兵打起了商量。
「去你們那位副將來,本將有辦法,讓我父王讓出尤都城。」
小兵:「……」
你別以為我傻,你現在就是那個用來換尤都城的人質,你說什麼我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