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個殺手被葉清清捅了一刀后,雖然也中了自己的毒,泛紫,呼吸急促……
然而,他寧死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葉清清,你讓開。」景臨走近前,從葉清清手上奪過那把短刃,繼續問著殺手。
葉清清扭頭看向一旁,白哲天已經陷昏迷,而軍醫正在一旁對他進行急救,可從對方那凝重的神來看,明顯是有些無技可施。
抬起手背,狠狠抹了把臉上的淚,然後大步走向南通所在的馬車。
「幾位小哥,快一些,把他放出來。」
景臨的這幾個手下,這一路上也聽慣了葉清清的吩咐,這會兒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將棺材板從馬車裡抬出來,然後三五下就撬開了蓋子。
葉清清將趴在裡面,臉漲紅的南通一把揪起來。
「南通,你的,能以毒攻毒么?」
南通低眸,看了眼揪在他領子上的素白小手,狼狽之餘還不忘笑的一臉邪氣。
「清清,是你中毒了么?本殿怎麼記得,你可是有個寶貝傍的。」
「廢話說,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有沒有以毒攻毒的作用?」
葉清清心裡著急的很,實在也沒有耐和南通多做周旋,他不願意說,就直接割破他的手腕,放了出來餵給那殺手。
眾將士:「……」
一個個都被葉清清的彪悍給驚到了。
葉清清則是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殺手,直到他臉恢復如常后,立馬出聲喊著軍醫。
軍醫在對殺手把脈過後,心中驚詫的問道:「葉姑娘,不知這是……」
「他毒解了是么?」葉清清沒時間多做解釋,在軍醫點頭后,當下扯著南通到了白哲天面前,在他手腕又劃了一道口子……
「喂,剛才那一刀還流著呢,你這麼浪費做什麼?」
南通極其狼狽的被葉清清押著,一臉不滿的喊道,很快就在葉清清涼涼的眼神下,閉上了。
「南通,如果王爺不能醒來,你就等著死吧。」
「清清,你這可就不講理了,本殿好歹也是救人者……」
「你大爺的救人,若不是你太過招人恨,惹來這麼多的殺手,王爺怎麼會傷?」
葉清清怒瞪著雙眸,恨恨的盯著南通,語氣也十分的兇悍,一嗓子,再次把所有人都給吼住了。
景臨看著噴火的一雙清眸,心中拉扯不斷。
一邊是王爺的安危,一邊是葉清清這明晃晃的急切表現,他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的時候,軍醫一聲驚呼,白哲天醒了過來。
「清清,清清……」
意料之中,又令人有些難以接的是,白哲天醒來后,一張,竟是喊著葉清清的名字。
圍在四周的將士只好讓位置讓開,一時間各人心中異樣升級,他們英明神武,高貴不可冒犯的王爺啊……
「王爺?」葉清清又哭又笑地看著白哲天,在他微微張之際,立馬伏低子,湊近了些。
「丫頭,別怕。」
低啞虛弱的四個字,猶如千金一般重,在葉清清的心頭。
「王爺,您這樣……清清之有愧啊。」
何德何能,值得白哲天這樣待?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軍醫在對白哲天後背的傷口進行包紮后,葉清清便同他一起坐進了馬車裡。
一路上,大家小心再小心,又擊退了兩批殺手后,總算是平安到了孟縣。
孟縣有白哲天隨行的一支軍隊,安保再次升級。
那些殺手在西域橫行,在北穆卻不敢太過猖狂,山路中他們沒能得手,進到縣城時也只能是暗中再找機會,絕不敢太過明正大的行刺。
三進三出的一大宅院內,莫大夫跟在兩名士兵後匆匆而來,在房門口看到了一臉焦急的葉清清后,原本一臉的不願,當下就都化作了擔憂與不安。
「清清,可是你……」
「我沒事,莫大夫,您快進來看看。」
葉清清將莫大夫迎進門,簡單的將白哲天中毒解毒的過程說了說。
「我倒不是信不過軍醫,只是這中毒一事,還是請您過來給看看,更為放心一些。」
莫大夫臉上的表幾番變化,在跟著走進裡間時,連忙起袍,跪到榻前為白哲天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