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不好走,葉清清沒一會兒就走不了,撿了樹枝當拐撐著,抬頭著顧臣風的那拔背影,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上次,就是被他背了一路。
許是察覺到熾熱的眼神,顧臣風停下腳步,轉看過來。
「走不了?」
「還好。」葉清清連忙彎起角,沖他甜甜的笑著。
年喜怒無常,又多疑易怒,這深山老林的,葉清清可不想被他丟下喂狼。
「過來。」顧臣風將兩個手上的東西理了理重新提好,這才蹲下子沖喊道,「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走得。」
葉清清小臉一紅,連忙擺手,本就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哪好意思再給顧臣風增重。
「你再磨蹭下去,天要黑了。」顧臣風似是有些不耐,語氣也差了很多,「冬天日頭短,狼也出來的早,你……呃。」
他話未說完,葉清清突然就虎撲上來,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那力道大的,顯些將他撲倒在地。
顧臣風一臉黑沉的站穩,背起往前走著。
「葉清清,你松一松。」
「啊?」
「手。」顧臣風扭了扭被勒緊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
這丫頭抱這麼緊,是想勒斷他的脖子么?
「哦哦,那……臣風哥哥你把東西給我拿著,還有啊,你扶我一下,我,我要掉下去了。」
顧臣風:「……」
……
兩人終於趕在太落山之前回到了河村,只是,他們才一進村,就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太對,有村民圍在一起聊天,看到他們時,立時停止話頭,並且投以同的目。
「顧三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
幾個半大的小子在看到顧臣風后,立進圍了過來,七八舌的說了起來。
「顧叔傷了,晌午過後有人駕了馬車送回來的,看樣子,傷的重。」
「是啊,駕車的人說是走鏢時遇到了劫匪,虧得顧叔打跑了那幫人,不然他們也要跟著沒命的。」
「那人還說……」
剩下的話,顧臣風哪裡還有心思聽,他早已健步如飛的向著跑去,後,葉清清也是一路狂奔,等到兩人跑回院門口時,再次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
廚房的門大敞著,只一眼便能看清,裡面七八糟的和遭遇了搶劫時一樣,主屋的門帘也被扯壞了,西屋的門也被撬開了……
葉清清氣的攥緊了小拳頭,不用想,也知道是顧家大娘和三娘們來過了。
「汪汪……」大黑焦急的聲從主屋裡傳出來,兩人這才趕緊跑進去。
「爹,您傷哪兒?嚴重么?」顧臣風看著靠躺在炕上,一臉慘白的顧寒冬,急的嗓音都變了。
「顧叔叔,您要喝水是么?我來。」葉清清見顧寒冬的手正向炕頭,連忙走過去揭開鍋蓋舀了一碗溫水。
顧臣風半抱著顧寒冬將他扶起,葉清清也爬上炕跪坐在一邊,小心的將碗口傾斜,遞到他邊。
「顧叔叔,您慢點喝,小心嗆著。」
顧寒冬許是壞了,喝的有些著急,小半碗水下肚后后,他半靠著顧臣風息著,手向葉清清的額頭。
聲音略顯沙啞的問了問的臉咋回事後,才繼續說道。
「沒什麼大事,顧叔叔傷的不重,不怕。」
「爹,傷在哪兒了?」顧寒冬上蓋上棉被,顧臣風著急的要去掀,卻被他手給攔住了。
「爹沒事,你別嚇著清清。」
「你先出去。」顧臣風手上的作一怔,隨即扭頭看向葉清清。
「哦哦。」
葉清清連忙點頭,男有別,就算是顧寒冬是未來公爹,可傷的地方若是太特殊,也是不方便看的。
一邊應著,一邊手忙腳的爬下床,走出門外時,還不忘將門板帶上。
房內,顧臣風小心的掀開棉被,看著顧寒冬右上綁著的木,頓時心裡一驚。
「爹,這……」
「小骨折,已經找縣裡的大夫給接好了,只是爹這腰傷犯了,一時不好挪。」顧寒冬臉上倒是平靜的很,他手拍了拍顧臣風的肩。
「最近一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爹,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個?」顧臣風眼裡滿是心痛,他扶著顧寒冬躺好后,又將棉被給他蓋好,這才一臉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