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聽到門口悉的談聲時,葉清清連忙將踢到一邊的被子用腳勾過來,嚴嚴實實的蓋在了自己上,然後閉上眼開始裝睡。
顧臣風雖一臉的急沖沖,可在進門時,還是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像是很怕驚擾到房中的人一般。
床榻上的人兒似乎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裡,眼眸微微閉著,呼吸也趨於平穩,只是……
只是,那原本緋紅的小臉,此刻卻著一層慘白之。
顧臣風垂在側的手驀地的攥緊,幾步走近時,本能的手向葉清清的小臉……
「清清?」
葉清清掌大的小臉一片冰涼,顧臣風皺眉喚時,已經把手探進了的被子里,一時間,他整個人就像被人點了一般的怔在了原地。
「清清,醒醒?」
顧臣風低冷的嗓音里,像是夾裹了風霜似的凍人,葉清清就算想再裝睡也沒辦法了,只好慢慢的張開眼皮,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傻乎乎的看著他。
「咦,臣風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臣風:「……」
一雙沾著水汽的睫像蝴蝶驚的翅膀一樣輕輕著,還有那烏黑的眼仁……倒映著全是他的模樣。
顧臣風明明猜出剛才是在裝睡,並且已經準確的推斷出裝睡的原因,應該是想讓他自己主離開。
可,他就是沒辦法再生起氣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裝傻沖愣的葉清清從被子里拎了出來,狠狠的抱在懷中。
「你這傻子,怎得這般糊塗?」
顧臣風想,他就不該出去那一會兒,不然也不會給機會這麼作踐自己?
床上的被褥早已被雪水浸,葉清清渾上下亦是噠噠掛著冰水,顧臣風收緊手臂的同時,簡直是恨的咬牙切齒。
「清清,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出幕後之人,替你出了這一口惡氣。」
「那你能不能在出氣之前,先放過我啊?」
葉清清被迫在顧臣風肩頭,帶著哭腔控訴道。
「臣風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下去的火氣,這馬上就要被你重新點燃了,你自己說,我等下若是言行有失,做出什麼孟浪的事,你是打算從了我呢?還是直接把我扔雪地里冷靜一下的好?」
顧臣風:「……」
他臉鐵青的鬆開懷中的人兒,然後一聲不哼的把放回到床榻上,卻是找了個乾淨的角落,堅決不許再鑽進那冷的被窩裡。
「我熱的難,只有這樣才會舒服點,臣風哥哥,你如果真的對我好,就別再在我眼前晃了,你這樣的……我很難控制住我自己啊?」
葉清清憋紅著雙眼,像一頭被到絕境的小一樣的吶喊抗議著。
這該死的,好像時間越久,就越猛烈。
特別是,當面前站著一個如此秀可餐的大帥哥時,內就像是住進一頭魔一樣,只想將眼前的人撲倒,再撲倒……
嘿嘿,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幾乎是番在腦海上演著。
葉清清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沒準就神分裂了。
「臣風哥哥,我求你了,你快出去吧,我並不想在婚前和你發生任何事,更不想在這種糟心的況下做出什麼衝後悔的事……」
「……」
葉清清在理智的拉扯下,自己說了什麼其實也就只知道個大概,更別說去觀察對方的臉了。
顧臣風幽深的眸底一點點聚起狂風雪,他握著在葉清清肩頭的手指漸漸用力。
衝,後悔?
好的很。
……
一夜風雪之後,整個軍營都被籠罩在皚皚白雪之下,一眼去,說不出的靜靄寧靜。
然而,營房深,某一間不起眼的小平房裡,卻是另一番景像。
若說營中那一片冰天雪地的白像是天堂,那麼這裡,絕對就是人間煉獄。
顧臣風是在天亮后,才接到手下的彙報,來到此間刑房的。
他看著被鐵鏈纏,綁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時,眉眼間的冷簡直令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將軍,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這人骨頭的很。」
審了一晚上,居然一個字都沒有招,以這人的漢程度來看,絕對是哪一方培養出來的死士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