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因為失過多而一直於昏迷的狀態,若不是葉清清在一上車就餵了他幾顆莫大夫制的速效補丸,他怕是就真的危險了。
葉清清力一般的靠在車廂壁上,看著眉眼緊閉的傅子軒,抬起手臂了額頭的汗,幽幽的嘆道。
「天亮后必須要找一家醫館了,他若真出了什麼事,我們可就貪上大事了。」
葉清清話里話外儘管說的清楚,不想傅子軒出事是因為怕他自己的連累,可傅子軒到底幫過那麼多,這幾年下來,也已經被歸到朋友這一類,又怎麼會願意看著他出事呢?
「葉小姐,奴有話要說。」
陸淺行事一向低調仔細,傅子軒雖然陷昏迷,可卻還是十分警惕的附耳在葉清清側,小聲的道。
「方才那批人並不是沖著您來的,他們的的確確是人指使來取這位公子命的。」
「你確定么?」
葉清清有一瞬間的懵,這傅子軒難不不是回鄉探親,而是逃命來的?
不對啊,薛家背景強大,傅家也是風聲水起,赫赫有名,兩大家都寵著這麼一位大爺,究竟會有什麼人不怕死的敢打他的主意呢?
「奴方才審過那兩人,千真萬確。」
陸淺一臉的肯定,葉清清便也沒有什麼再懷疑的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這一路就得更加小心謹慎了,殺手都是亡命徒,凡是和目標人待在一起的,怕是都有危險。」
「葉小姐放心,過了下一個村鎮,奴自有辦法甩掉那些尾。」
兩人說話間,天已經亮了。
葉清清手探了探傅子軒的脈膊,確保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后,便掀開車簾鑽出了車廂外。
清晨的空氣涼的,迎面吹在臉上卻能讓人瞬間清醒許多。
一夜未睡,又經歷了生死考驗的對戰,葉清清只覺得哪哪兒都累的很,腦袋也是迷糊的很。
坐在車板前,看著道路兩旁後退的風景,很難想像,那裡面藏了多等著要和要傅子軒命的殺手。
不過陸淺說過,這些殺手都是趁夜而行的,白天一般是不會出來行兇的。
葉清清不明白是因為暗殺這種事見不得,還是因為白天太地明晃晃,不利於他們行還是怎得?
總之,天一亮,們便能鬆一口氣了。
「寶元。」
葉清清手搭在顧寶元的肩上,輕聲問道。
「經此一夜,你還堅持要跟著我去京城么?」
顧寶元梗著脖子,板的直直的,悶悶的嗯了一聲。
「是二叔派我來保護三嫂的,我怎麼能輕言論放棄呢?」
「再者說了,昨夜之事,怕是個傻子都能覺出不對,三嫂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小人吧?」
顧寶元拉拉的說了好多,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說什麼也會堅持陪在葉清清左右的。
「二叔說過,三哥不在家,我和二哥便是家裡的男子漢,三嫂出門沒人保護理應由我陪著……」
顧寶元後面又說了什麼,葉清清也沒大聽清,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明明吹過臉頰的風還是涼涼冰冰的,可就是覺得困的很,困的眼皮睜不開,困的只想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耳邊好吵。
「三嫂,前面就是桃花鎮了,你……」
桃花鎮?
好悉的地名,葉清清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時,剛好與陸淺對視了個正著。
兩人之間的距離挨的很近,葉清清本能的皺起眉尖,眼底出幾分疑。
「葉小姐?」
陸淺的聲音儘管平靜,可葉清清還是聽出了語氣中的一驚訝,這讓心底更是多了幾分猜測。
不聲的坐起一些,著眼睛問了一句:「你怎麼出來了,是傅有什麼況么?」
「傅很好,奴剛出來就看到您有些犯困,這才剛想著扶您進車廂去。」
陸淺是很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的,可現在卻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話,葉清清心底的疑慮更重,當扭頭看到靠在車門另一邊眉眼緊閉的顧寶山時,幾乎是瞬間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小淺,我們為什麼會來到桃花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