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踏月而來,悄無聲息的躲過了院里院外的侍衛,像暗夜中的一道影子一樣,很快就溜到了葉清清窗前。
陸淺早已聽到靜起,眉尖緊緊的皺起,心裡糾結拉扯著,想著到底是該聽從葉清清的命令將人攔在門外,還是……
「小淺。」
一道悉的嗓音響起,緊跟著一道人影走近。
「哥。」
陸淺臉上出一抹欣喜:「你回來了?」
「嗯。」陸深是個話不多的,只簡單的應下后便拉著陸淺向另一邊躲去。
「將軍來看葉小姐,我們避開些。」
「可是……」
「小淺,別忘了你的主子是誰?」
陸淺被陸深拉著走了沒幾步后,又搖著頭退了回來。
「姐姐說一奴不侍二主,我既跟了姐姐就是姐姐的人,將軍從前有令要我凡事都必須聽從姐姐的,那現在……我的主子自然就是姐姐了。」
陸深:「……」
話雖是這個道理,可……這笨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腦子轉個彎呢?
「我問你,你可願看到將軍和葉小姐從此分道揚鑣?」
「當然不。」
「那便聽哥哥的,今夜之事全當你沒看到,不要……」
「不可。」
陸淺想到葉清清白天時對說的話,當下一臉的堅持:「哥,姐姐是不會和將軍分開的,我……唔……」
陸淺話未說完已經被陸深捂住,他不得已點了的道,這才將人扛起帶到一邊去。
趁著陸深牽制住陸淺的空,顧臣風已經翻窗而。
他這幾日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來看,儘管忙著各項事宜,然而,兩人分開的時間太久,人不在眼前便罷,兩人如今同在一城,卻不能日日相伴,這對顧臣風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清清。」
顧臣風站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心底默默的喚著床上的人兒。
他不敢離床太近,也不敢將吵醒,只借著月,靜靜的著恬靜的睡。
男子筆直的形一不,靜立在房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院外傳來一聲鳥啼時,顧臣風才猛然驚覺,一夜竟過的如此快。
……
葉清清早起時,懵懵的在床前坐了許久,抓著頭髮皺起眉尖的樣子讓陸淺心裡一陣陣犯虛,不由便口而出。
「姐姐,昨夜我值守,確實沒人來過。」
「……嗯?」
葉清清抬頭,懶懶看向陸淺。
「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
「姐姐一臉的沉思,莫不是擔心夜裡有人驚擾?」陸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生怕被葉清清發現端睨,連忙找話頭把這事繞過去。
「姐姐,今日可是還要去京華街,聽店裡的掌柜說,今日會有一批新布到,很從客人都約好了要來看貨的。」
「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一說到做生意,葉清清當下就跟打了似的,一邊穿鞋子一邊吩咐陸淺準備早飯,出卧室門前,狀似無意的掃了眼房內的圓桌角,然後抬腳走過去。
那裡掉著一塊玉墜子,看著有些眼,等彎腰撿起來抓在手中時,才發現,是真的眼。
……
正如陸淺所說,今日綢緞莊上新貨,不的貴婦小姐們都來定製服,這眼看就要端午了,大家都在忙著準備過節時的新。
徐曼櫻前一日了白哲天的冷落,心裡憋屈的很,一眾姐妹們為了哄高興,早早的便拉出來逛街。
各種首飾鋪子,一溜軍的逛下來,快到晌午時,才繞到了這綢緞莊。
「掌柜的,葉清清葉小姐在哪一間,可否帶個路?」
孟晚凝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消息,一進門就點名道姓的要找葉清清,掌柜的自然認得眼前這位就是京城鎮國公府赫赫有名的晚凝郡主。
「郡主您請包廂先坐坐,葉小姐此時怕是正忙,您容小的去回個信。」
「有勞了。」
孟晚凝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眼著掌柜的上二樓進包廂,而是直接在大廳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等了起來。
晚凝郡主得罪不起,葉清清是白哲天親自領過來的人,又是他以後的東家,自然更是得罪不得。
不得不說,這掌柜的還是有幾分眼力介,是個能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