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小葯,竟敢在陛下面前無禮,來人,還不拖出去……」
太監總管尖細的嗓音才落下,便有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葉清清的胳膊。
葉清清沒有掙扎,只是十分平靜的繼續道:「陛下,小的魯莽不知禮數,可小的是真有辦法醫好顧將軍,懇請陛下給小的一次機會。」
「放肆。」
另一道渾厚的罵聲跟著響起,鎮國公一臉的威嚴,怒視著葉清清:「李老太醫為太醫院翹首尚且要斟酌一番,你一個小小葯竟敢口出狂言?」
葉清清睜大的雙眸里滿是忍的怒氣,顧臣風那邊中毒彈不得,這一個兩個難道不應該抓住一切機會救他么?
怎麼看這況,倒像是本不願有人出手似的?
「陛下,小徒未經歷練,前失禮罪該萬死,老臣懇請陛下看在他救人心切的份下網開一面,老臣定當帶回嚴加管教。」
李老太醫也算是冒死為葉清清求了,然而在場的卻無一人容,堅持要治葉清清的罪。
就連口口聲聲擔心顧臣風的孟晚凝也是只顧著守著年郎的邊犯愁,毫沒有要讓『他』試試的意思。
葉清清因為方才濺了一臉的,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妝容,聲音再稍加焦裝,孟晚凝應當不會識破的份。
「還不拉下去。」
又一聲厲喝,兩名侍衛拖著葉清清就要離開,葉清清心底一片冰寒,扭頭看向僵著無法彈的顧臣風。
年郎眼底戾氣翻滾,葉清清瞧了卻是心頭莫名暢快,無聲的翹了翹角,對著顧臣風搖了搖頭。
的臣風哥哥這樣生氣,定是擔心罰。
有這份心,足夠了。
然,就在葉清清快要被人拖出大殿時,大殿門外又一道嗓音響起,原是頭痛的德妃娘娘來了。
而跟在德妃側的正是紀仁,紀仁一眼掃過葉清清時,當下便變了臉。
他一袍直接跪到了皇帝面前。
「陛下,臣罪該萬死……」
紀仁出面為葉清清求,德妃作勢問了問緣由,隨後搖曵著擺走到一旁。
「陛下,這葯雖然莽撞,心地卻是好的,眼下顧將軍的毒傷要緊,倒不如讓他試試,若是不,再治他個口出狂言,前失禮也不為過啊?」
德妃原本因為三皇子針對顧臣風一事而被足宮中,卻是天無絕人之路,前不久,太醫院報來喜脈,皇帝一高興,當即便復了的寵。
眼下,德妃的勢頭正盛,仗著肚子里的龍種,暗中幫著三皇子招攬群臣,這才多久,三皇子眼看著就要超過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了。
德妃這樣一勸,皇帝的面瞬間好轉,再加上紀仁在一旁附合,當下便同意讓他和葉清清一同為顧臣風診治。
幾個太監抬著單架,將顧臣風抬到偏殿,紀仁和葉清清還有李老太醫一同前往,門窗一關,阻隔了外面的人。
「小葉啊,你太衝了,此毒老夫尚且沒有辦法醫治,你倒是敢……」
李老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見葉清清已經撲到顧臣風面前,抱著他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淚珠子。
「顧臣風,你混蛋,你是中毒中上癮了還是怎樣?為了那麼個心機深重的郡主竟然連命都不要了,難不你是真順了的意,和就好事么?」
顧臣風?
聽慣了喊「臣風哥哥」,這突然氣勢洶洶的一聲吼,他心裡竟然半點不惱,反而覺得十分用。
葉清清邊說邊從領口往出掏自己的那枚碧珠,卻是,原本碧綠的珠子早已變了樣,上面布滿線,像極了熬夜太久的紅眼珠子。
有些絕的轉頭,看向紀仁。
「紀大夫,您快過來看看啊,這種麻痹人全的毒,我們在蕪城與南通手時遇過一次,當時……」
葉清清將自己用碧珠為顧臣風解毒的事簡單的講了講,隨後便滿眼期盼的看著他:「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紀仁額,頭疼的看了眼,又看向一旁滿臉震驚的李老太醫,連忙將人帶到門邊上。
「李老,今日之事,但凡有半個字出去,你我可都是殺頭的罪,你且在這裡看著,我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