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紅腫著雙眼抄了不知道多遍訓,第二天開始,就閉門不出,本不用白哲天特意派人看著,連自己小院的門都很邁出去。
第三天的時候,傅子軒來了一趟王府,卻是全程都被白夢瑤纏著,等他好不容易擺對方來到葉清清小院時,卻被告知生病了,不見客。
傅子軒急的一腦門子汗,奈何白哲天近幾日也是忙的很,德妃再度寵后,三皇子最近又活躍了起來,朝中甚至有人已經向皇帝進言,提到了立太子之事。
皇帝正值壯年,就算再寵自己的兒子,也聽不得這樣的建議,有幾個不長眼的偏不懂其中道理,還以為上了三皇子和德妃這顆大樹,卻不料……
被貶的貶,下大獄的大下獄,一時間,朝臣們各自揣測不斷,搞得德妃也跟著緊張起來,明裡暗裡,更是不擇手斷針對著另兩名皇子。
白哲天每日早朝,看著那一團烏煙瘴氣,只覺得氣得肺疼。
先皇就算糊塗了些,可到底沒有因為寵後宮哪個人而把前朝也給弄的不清不楚的,偏皇帝是個字當先的人。
皇后寵時,大皇子便多些眷顧,德妃哭哭啼啼的一告狀,三皇子隔日便能多些權利在手。
只是可憐了賢妃膝下的二皇子,因著母家勢弱,這些年別說爭搶了,能保住命別被人害死就算不錯了。
白哲天:「……」
他若不是看了皇家的冷與無,對帝位無的話,真恨不得把白翰煜那臭小子從皇位上拉下來痛打一頓。
就為了給他理前朝這些個爛事,他連著兩天都沒顧上回府了,若不是王妃命人傳話來,他都還不知道葉清清病了呢!
「本王命你們守在院中,一個個都是做什麼用的?郡主的事,為何不及時稟明?」
月閣內外,侍候的丫環僕人,還有守在暗的衛,無一不被白哲天訓罰過。
就連紀大夫也備連累。
「說好的三個月,你那故友到底幾時才能進京,你看看這丫頭的臉,別是那蠱毒……」
「父王……」
靠躺在床榻上的葉清清突然出聲,虛弱無力的喊著他。
「父王,兒沒事,兒就是……父王可否暫時避讓,清清有幾句話想單獨問過紀大夫。」
白哲天:「……」
一口一個「父王」的著,可到底還是沒把他當自己人。
他有氣不好沖葉清清發作,只沉著臉站到了門外去。
葉清清說話間,紀仁已經上前為診過脈,他放下藥箱,隔著一層薄紗,看向緩緩坐起的子。
「郡主,你脈象虛浮無力,心脈損尚未復原,又何苦這般折磨自己呢?」
這脈象,分明就是心力瘁所致,紀仁整日進出宮門,自然也知道近期發生的一些事,對葉清清,倒是難免多了幾分同。
「你內的那東西原本已經示弱,可你若不強打些神,便會給了它反噬的機會,介時,就算在下的故友能趕來,也無濟於事的。」
原本已經好轉的醫治,因為這一病,倒是有些不控制的趨勢了。
葉清清哭無淚的看著紀仁,又不是自己想病的,南通那個死,說什麼也不讓見顧寒冬,只答應再多給他們半月的時間。
知道顧臣風也一定在想辦法救出顧寒冬,可半個月,顧寒冬在南通手下,指不定還要怎麼吃苦呢?
葉清清寧願自己罪,也不要顧寒冬有任何危險,雖然整天喊著「顧叔叔」,可在心裡,顧寒冬早已佔據了「父親」這個位置。
沒辦法,只好答應南通,暫時離開京城。
「紀大夫,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葉清清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必要和顧臣風通個信,雖然他這幾天一直沒有來看自己,可葉清清心裡卻沒有怨怪。
南通盯的那樣緊,顧臣風就算是做戲也不能太馬虎,不然苦的還是顧寒冬。
「紀大夫,您能帶我進趟宮去么?」
想,宮外人多眼雜,南通就算再猾,怎麼也不可能把眼線安到皇宮裡去的。
紀仁也沒多問原因,點頭應下,給葉清清開了幾副葯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