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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葉清清病好轉,卻始終食不振,白哲天看著著急,府里的廚子也跟著團團轉,可就是吃不下多東西去。
卻不料,晚飯之前,宮中居然來了一拔人,個個手提的食盒,打著皇帝的旗號而來。
白哲天一臉鬱的看著上前笑臉相迎的徐曼卉,角抿一條冰冷的直線,眼底亦是鋪滿了寒霜。
怪他前幾日忙昏了頭,只顧著各方周全保下二皇子,卻未發覺,白翰煜那臭小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在葉清清上。
「長安弱,吃不得這些個油膩東西,你們且帶回去,替本王謝過陛下好意。」
白哲天生冷的語氣,讓那幾個前來送東西的太監宮皆是一愣。
「王爺,陛下特意囑咐過,要奴才一定……」
「難不,你要本王親自送回給陛下么?」
「……」
眼看著白哲天就要把宮裡的人趕走時,徐曼卉急急忙忙的過來,迎著一張笑臉就要把東西留下來。
「什麼時候這府上換了天,本王說的話竟這般不管用了?」
白哲天寒著一雙眸子看向徐曼卉,一張笑臉微僵,還是柳姨娘主出來打了個圓場,親自送走了宮裡來的人。
「父王,母親也是為您擔心,知道的人明白您是因為長姐不適才心不悅的,可那不知的人,還指不定在皇上面前怎麼歪曲呢!」
白夢瑤見不得自家母親屈,跟著也上前打勸著白哲天,卻是不開口還好,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哪兒沒說對,白哲天拎著,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先前安排你去隊時,父王是怎麼和你說的,你倒好,不過一天時間就敢擅自跑回,看來,這些年終究是父王對你太過縱容了。」
「王爺,瑤兒那日腳扭傷,是妾做主將接回的,並非……」
「你做主?」
白哲天只一個眼神,徐曼卉便知自己又說錯話了。
「是臣妾越距了。」
「哼,本王看你何止是越矩,分明就是不知輕重,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自來在人前夫妻相敬如賓的一對模範,今日卻是翻臉堪比翻書,徐曼卉眼底浮起水,強忍著滿腔委屈,低頭不語。
白夢瑤卻沒有那樣的定力,當即哭哭啼啼的和白哲天抱怨了起來。
「父王,您怎得能這般責怪母親呢?自打您提出要認葉清清為義后,母親便忙前忙后,月居里的哪一樣薄,不是母親親自挑選的……大典之前,母親好心好意送去一套頭妝,卻要被您遷怒。
宮中日日派人來送點心,母親不好打擾父王您,哪一次不是出面將事周旋過去,還有……」
「瑤兒,別說了。」
徐曼卉表面上是忍屈辱的攔著白夢瑤,實則心裡早已燒起了一團火。
虧得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人沒腦子的兒呢?
前面的話說的還像那麼回事,可千不該萬不該,再把宮裡來人的事提起來,這不明擺著火上澆油么?
「不,我要說。」
白夢瑤有時候看著明的一個小姑娘,可犯起糊塗來,還真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長姐生病後,母親又是忙著請大夫,又是每日叮著廚房熬藥膳,別說一個認回來的野丫頭,就是對您的親生兒我,母親做的也不過如此了,父王,您究竟是哪裡看母親不順眼了?」
白夢瑤正義正言辭的說著歡,半點去看徐曼卉的眼神。
「父王,兒倒覺得小姨有一句話說的是極對的,父王您為了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怕是要誰都不理了。」
「瑤兒……」
徐曼卉想攔著時已經晚了,「啪」的一聲響后,白哲天自己也愣了。
他看著白夢瑤臉上那鮮紅的掌印,一時百集。
他是從心裡寵葉清清的沒錯,可白夢瑤也是他的親閨,再如何生氣,也沒想過要和手。
「瑤兒……」
「哇……」白哲天這一聲喚,白夢瑤瞬間回神,像個孩子一樣捂著臉哭了起來。
突然,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掉頭就跑,直奔著葉清清的月居而去。
葉清清正坐在鏡子前化著淡妝,紀仁邊的小葯今日來送葯時捎了口信,說明天可以帶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