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聽著一陣心跳加速,運了運氣后,繼續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清清,葉清清,你快進來看看本啊,本這口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斷了的骨頭扎肺里了!」
葉清清:「……」
信了他個鬼,肺扎破了,還能有這麼中氣十足的吼聲?
「呵,瞧你那一副裝模作樣,若真擔心他就進去瞧瞧啊,本公主不得你打就是了。」
「廢話說,你要怕打不過我就直說,何必找借口。」
葉清清出手又快又猛,可這南青寒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麼主意,竟然不惱不怒的只守不攻,就像戲耍似的,只管左閃右躲的不出招。
「南青寒,你莫不是怕把我打傷了,顧臣風來找你的麻煩?」
說到惹事生非,踩人痛腳,葉清清要作起來,那也是個沒人能治住的二百五。
心裡憋著一團火,卯足了勁的要和南青寒一較高下,卻奈何對方這態度……大半夜的把擄來既不圖財也不害命,只管把和傅子軒關在這破院里,這不明擺著的欺負人么?
南青寒肚子里裝著些什麼壞水,葉清清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出來。
「南青寒,你相信么,過不了今晚,我臣風哥哥就會找到這裡來的,到時候,他指不定會怎麼和你生氣呢?
到時候,你想要再為難我,怕是就沒那個機會了。」
葉清清俏的小臉上鋪滿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凜冽的寒霜。
南青寒:「……」
該死的,居然真的被激怒了。
……
顧臣風幾乎把京城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連薛家的老宅,白哲天也親自的拜訪過。
卻是,眼看著天又要黑了,依然是半點消息沒有。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時,還是陸淺從他們昨夜待過的地方發現了些蛛馬跡,順著那些線索,竟然在一深井內,找到了五六。
「將軍,這幾人是傅的邊的人,屬下有見過。」
「傅子軒的人?」
白哲天上前查看,眉宇間的褶皺始終未曾舒展。
「王爺,將軍,這些人均被人用細繩勒斷脖頸窒息而亡,且,打鬥痕迹很淡……很有可能是識之人所為。」
陸淺事無巨細的分晰著,末了,看著顧臣風,小心的補充道。
「將軍,奴在街尾發現了一樣東西。」
將手心打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耳墜,小巧的墜子上鑲著一顆紅的寶石,耀眼奪目。
「這不是清清的耳墜,你撿來又有何用?」
白哲天只看過一眼,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王爺,這東西雖不是姐姐的,可卻是十分貴重難得,京中能戴得起這樣首飾的子怕是沒有幾個人……」
陸淺還在仔細的分晰時,顧臣風已經手拿過那耳墜,臉沉沉的打斷了。
「今日就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陸淺:「……」
看顧臣風那鬱的臉,便知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他也已經懂了。
白哲天憂心葉清清和傅子軒的去向,一時沒注意到陸淺和顧臣風兩人臉上的神變化。
「紀大夫那裡可曾找過?」
顧臣風淡淡的搖了搖頭后,白哲天提出自己去看看,他也沒有攔著,而是在與對方分開后,便急匆匆趕往了南苑。
這耳墜是南青寒所有,顧臣風之所以能認得,還得歸功於這上面的紅寶石。
那是他被困在南安國尤都城的後山時無意中尋得的,原本看著不錯,想帶回來給葉清清打套首飾用,卻被南青寒給搶了去……
葉清清突然失蹤,顧臣風不是沒懷疑過南青寒,南苑那邊他也早派人去守著了,可一天下來,風平浪靜的,並沒有任何異樣。
包括南通那裡,顧臣風也央著白哲天親自去看過。
就連鎮國公府,他都暗中派人去盯梢,與白哲天裡應外合的試探過。
原先不敢肯定是葉清清賭氣自己藏了起來,還是被人擄了去,如今再看這幾和掌心裡的耳墜子,顧臣風幾乎是瞬間就有了答案。
莫名地,他竟沒那麼心慌了。
人在南青寒,倒好過在任何其他人的手裡。
然而,當他親自趕到南苑時才發現,一天的風平浪靜本就是假象,南青寒並不在府中,只由一名侍穿著的服在院中走來走去,便迷了他派來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