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說完后,便不再看顧臣風一眼,而是扭頭直接回到了房間內。
床上,傅子軒一臉生無可的瞪著頭頂的床帳,語氣憂傷的彷彿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葉清清,本到底是低估你了。」
「什麼意思?」
葉清清一手在門框上看著院外的兩人,一手進兜里,出了一塊烤地瓜干,憤力的咬著。
傅子軒:「……」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這丫頭每次被顧臣風惹惱時,就喜歡吃東西泄憤。
上次在宮裡,一口氣吃了四五盤糕點的事,他至今歷歷在目。
「清清,你是怎麼知道顧臣風會找來的?」
傅子軒總算明白葉清清為什麼會一直拉著南青寒干架了,是在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讓南青寒沒時間去分析思考顧臣風的行徑,從而為顧臣風爭取時間。
否則,顧臣風找來了,他們卻被轉移了,不又白折騰了么?
「傅,您能不胡猜測么?」
葉清清將一地瓜干啃完后拍了拍手走過來,然後看著他一本正經的道。
「我和干架,純粹是因為氣不過,並沒有別的意思,至於……我也不敢確定他到底能不能找過來。」
葉清清沒有提那枚耳墜的事,因為那東西確實是昨晚襲擊南青寒時故意扯掉留下的,當時不過是沒辦法了,才想的這麼一招。
現在再仔細想想,心裡只覺得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噎得慌。
顧臣風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南青寒無,卻能憑著一枚耳墜子就鎖定綁走的人……
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不是個味。
葉清清氣的又從口袋裡找了牛乾出來啃著,床上的傅子軒,維一能的一雙眼珠子轉啊轉,到底沒忍住吭了聲。
「那個……本也有些了。」
「了等飯吃。」葉清清低頭看他一眼,沒好氣的凶著。
傅子軒了乾涸的角,再次可憐的出聲道。
「那不給吃,能不能勞您駕,賞本口水喝啊?」
他剛才扯著嗓子喊了那麼久,這會只覺得嚨干難耐,像著了火的煙囪一樣火燒火燎的不舒服。
葉清清斜了他一眼,在他可憐的眼神下,終於起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卻是,這喂水就……
「葉清清,你,你分明就是誠心的!」
被一杯水潑的下領子都的傅子軒,氣的臉都要發青了。
「對不起啊,我再去倒一杯,這次你別,我慢一些……」
傅子軒:「……」
他跟個木板人似的,得了么?
……
院中,顧臣風一雙寒眸像淬了冰似的看向面前一臉傲氣的南青寒。
「青寒公主,有些事,本將以為我們已經達了共識,你為何還要……」
「呵。」
南青寒冷笑一聲,看著顧臣風那張令心悸的英俊容,只覺得心底竄起一團火焰,燒紅了的雙眼。
「顧臣風,你能找到這裡,足以說明那葉清清在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可你卻偏要在本公主面前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不在乎樣。
你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擔心本公主會因為你的在乎而遷怒於,難不,在你心裡,本公主就是那般心狹隘、不擇手段的人么?」
這世道,但凡有些本事的男子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還是像顧臣風這樣文武雙全的優秀男子。
南青寒之所以會對孟晚凝咄咄相,一再出手為難,甚至於起了殺心想要將除之而後快,也實在是因為孟晚凝在眼中太過猾,本就配不上顧臣風。
能獨佔一男子的寵固然好,可若不能,南青寒自然是不希自己未來的夫君娶的子是個與自己水火不容的存在。
當然,這些話,南青寒並不會告訴顧臣風,相反的,也不介意對方對自己的誤會再深一些。
反正是走不在一起的兩個人,能讓他恨上幾分,也好過在他心頭半點留念都沒有的好。
「本公主就不明白了,你如此睿智的一個人,眼怎得就這般差呢?」
「還是說,你也和別的男子一般淺,只瞧著那葉清清長了一張狐子臉,卻不懂得看穿的本,竟也被騙得團團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