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所懂得的現代風格,還是看葉清清從前蹲在院子里勾勾劃劃時所記下的。
為了將房屋修繕到令人滿意,顧臣風在工前,又將自己的手稿幾次到葉清清手中複審,期間還有負責房屋修繕的設計人員參與過。
也因此,紫霞居,從外貌來看,古風濃重,亭台水榭,假山林立,樹影重重,花香鳥語間,約有種世外桃源的覺。
可一旦進到房內,卻又是另一種風格。
大氣,明亮,寬敞舒適。
房中的旋轉樓梯,和清一的淺系噴漆,更是讓人有種時空穿越的錯覺。
然而,紫霞居再,此刻站在院中的人也是心欣賞的。
只因,那房中傳出的聲響,實在是……
桌椅板凳倒地咚咚聲,葉清清氣極的怒罵聲,顧臣風惱怒的威脅聲,還有……
怎麼聽,都像是在上演著一場霸王上弓的戲碼。
「王爺,臣風是個有分寸的,定不會……」
「不會什麼不會?」白哲天轉,臉難看的打斷顧寒冬,裡面都鬧這樣子,還在這兒跟他保證顧臣風不會傷了葉清清。
他難道沒聽到葉清清一再強調的那些「放手,放開我,走開,離我遠點……」么?
「王爺,就算您擔心,可……也不能闖進去吧,臣風皮糙厚的不當緊,這清清的臉面可薄的很。」
白哲天一臉糾結的站在院中,事實上,他們站的地方,離兩人鬧騰的屋子可遠著呢,可奈何,府里太安靜了。
「罷了,我們走吧。」
白哲天終是聽進了顧寒冬的勸,沒有失了理智。
「王爺小心!」
結果,就在他們轉準備掉頭走時,管家突然喊了一嗓子,緊跟著一個半米高的花瓶從紫霞居的二樓破窗而出。
「啪啦」一聲巨響,花瓶碎在了顧寒冬面前,春娘早已嚇的雙手死死的抱著他,整個人都擋在了顧寒冬的上方。
「這……何統。」
白哲天看著在花瓶后,一前一後追著從窗口跳下來的兩人,理智再難維持。
特別是葉清清半邊臉上還有塊紅印子,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打過的。
「清清,過來。」
白哲天一方面對他們鬧出這麼大的靜表示不悅,另一方面又心疼葉清清挨了打,一時氣的握緊了拳,就差上前找顧臣風揍給一頓了。
葉清清沒想到他們會找過來,也沒想到花瓶險些砸到人,一時后怕,連忙走近查看顧寒冬的況。
「顧叔叔,您有沒有事啊?有沒有被碎片划傷?」
顧寒冬雖然推開春娘的速度夠快,可護著自己的那一幕,還是被眾人看了個清楚。
此時,被葉清清這麼一問,他才注意到春娘站在一旁的姿勢有些不對。
「我沒事,你看看春娘是不是傷到了?」
「哦哦。」葉清清一臉懊惱自責的轉去詢問春娘,見支支吾吾的不吭聲,連忙拉著轉了個圈。
春娘彎被一塊碎片扎傷,都染紅了半邊,居然一直忍著不吭聲。
「管家,快差人去找大夫,再拿一些急救的止帶和藥來。」
葉清清忙著送顧寒冬和春娘回前廳找大夫包紮的空,白哲天已經向著始終低眉斂目站在幾步外的顧臣風而去了。
「臭小子,本王原以為你是個靠得住的,沒想到,你居然……」
顧臣風一抬頭,白哲天剛剛還氣勢洶洶,準備好訓責的話,瞬間卡在了嚨里。
甚至於,心底生出了一種複雜了的緒。
「你這臉……」
「王爺,您誤會了,我沒有對清清手。」
顧臣風為證清白,主帶白哲天進到紫霞居內,原本擺放整齊的傢瓷,早已是一片狼籍,慘不忍睹。
「說到底,也是我不該惹生氣,又未能及時護好,才會導致不小心撞到牆上去……」
「你是說,清清的臉是撞牆撞的?」
白哲天一臉狐疑的看著顧臣風:「那你呢?」
半個眼眶被打了一圈的烏青,總不能說是撞的桌角吧?
「王爺猜的沒錯,正是撞在了桌角。」
白哲天:「……」
他一時無語,也懶得再問顧臣風那鼻染上的青紫和下的道子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