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被兩名侍衛攙扶著走近,一臉苦哈哈的看著葉清清父倆。
而,不知何時又跑回來的白夢瑤,早已呆愣在原地,驚的一臉煞白。
「傅哥哥,傅哥哥你怎麼傷了?」
白哲天頭疼的看了眼嚇哭的小兒,再看向葉清清那蒼白如玉的小臉,心中是又氣又惱,卻也不忍說出什麼責怪的話來。
「父王,還是先請大夫來看看傅的傷勢如何吧?」
「也好。」
葉清清見他沒有堅持要治陸淺的罪,這才放心的跟著下人們一起陪同傅子軒去到暖閣。
「傅子軒,大夫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來,你趴好別,我先看看你傷怎麼樣?」
因為傷在背上,葉清清讓傅子軒趴在椅背上,準備剪開他的服,查看一下傷勢,卻是,還不等上手,就被白夢瑤一個用力推開。
「葉清清,你還要不要臉了?男授不親,你怎可隨意查看傅哥哥的……後背?」
葉清清方才被陸淺傷到,這會兒被再一推,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倒在地上。
「好,我不看,那你看行么?」
白夢瑤:「……」
雖然慕傅子軒,可眼前這糊糊的一幕,是瞄一眼就膽心驚的,又怎麼敢撕開服看裡面呢?
葉清清看一副為難糾結的樣子就氣不打一來。
「白夢瑤,我有未婚夫,他顧臣風,玉樹臨風天下無雙,不需要再覬覦別的男子,你既然不敢看,就讓一邊去,別的耽誤了給你傅哥哥治傷的時機,等他落了什麼病,你再後悔。」
葉清清說話間,已經從丫環手中接過剪刀,速度極快的將傅子軒後背服剪開。
萬幸,那刀尖刺偏了,並沒有扎到要害。
「止的葯有么?」
「回郡主,管家已經差人送來了。」
有丫環眼尖的將一個小藥瓶遞上前來,葉清清打開查驗后,又命把布帶也準備好。
「白夢瑤,你過來。」
葉清清脾氣上來的時候,也懶得和再客氣,直接連名帶姓的著,一把拉過的胳膊,反手便是一團紗布塞到手裡去。
「不是心疼他么?來,拿著這個站在一旁,按著傷口止。」
「我……」
白夢瑤握緊了手裡的紗布,猶豫的看著傅子軒背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原本就煞白的小臉,此刻更是布滿驚懼。
「不敢了是么?那就閉上,退到一邊去。」
葉清清一邊往傷口上灑著止藥,一邊扭頭冷聲說道,那一臉的兇,白夢瑤看了,只覺得心疼一陣委屈怨恨。
「我,我從未見過這般形,也,也沒有為人包紮過傷口,自然是……」
白夢瑤眼淚珠子掉了一串,終究是不敢上前,只繞到一邊,看著傅子軒那因為失而泛白的臉,關心的問著他。
「傅哥哥,你疼么?瑤兒給你汗吧。」
「夢瑤啊,你還是回自己房中去吧,省得在這兒了驚嚇。」
傅子軒強忍著疼痛睜開眼,對著白夢瑤虛弱的笑了笑,在手過來時,本能的別開臉躲了躲。
他拒絕了白夢瑤,卻任由葉清清又是剪刀,又是布帶的在自己背上忙活著,這樣明顯的差別對待,讓白夢瑤實在是難以接。
「傅哥哥,你是不是也怪瑤兒膽小,不敢……」
「白夢瑤,沒人怪你膽小,每個人都有自己會和不會的事,也會有擅長和畏懼的況,這樣的況,你若是幫不了忙,就該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而不是滿腦子胡思想,以已度人。」
葉清清跟著紀仁當了一段時間的葯后,倒是對傷口理練的很,大夫還未到時,已經簡單的將傅子軒的傷口進行了止包紮。
隨後,接過丫環遞上的手帕,一邊拭著自己手指上沾著的漬,一邊扭頭正視著的白夢瑤。
「白夢瑤,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長姐,你即便心裡再有什麼不滿,也不該當著外人的面表現的如此直白,更何況,你所想的,未必就是事實,我與傅是多年的舊友,急之下為他治傷,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別人聽了,豈不是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