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手制止了的話,皺眉若有所思之後,這才點頭,將等侯在外的德妃放了進來。
德妃一進殿,便借著葉清清姐妹非朝中員的份,主提出幫皇上分憂,將事前後捋順,好給各方一個待。
在得到皇上的允准后,當下便佔據了主權。
白哲天眼看形勢不妙,幾次據理力爭,卻還是未能將風向扭轉。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傅子軒一口咬定是他在和葉清清一起吃飯時,孟晚凝突然衝進來犯起了酒瘋,而葉清清卻矢口否認兩人同一室。
此時此刻,任誰都清楚,只要認下同一桌吃飯之人,壞名聲是小,搞不好就是一場賜婚。
葉清清一雙眸子噴火似的瞪向傅子軒,對方卻是半點不理,擺明了一副「趁人之危」的架勢。
勢緊張,顧臣風也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總是被人打斷。
白哲天打斷他,是怕他子急惹怒了龍,將事弄的更難辦,葉清清打斷他,同理,也是不想他心急冒犯了皇帝。
皇帝打心眼裡不願意安定王和家走的過近,就算顧臣風說出婚約一事,皇帝也是絕不會答應讓他們婚的。
鬧不好,還會找什麼理由給顧臣風再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施以懲戒。
這其中的道理,白哲天早在同意葉清清回孟縣時,便與解釋清了。
皇帝既然心裡存著這樣的梗,自然也是不願讓顧臣風把話挑明的,至於傅子軒,更是不可能讓他有機會說出真相。
因此,顧臣風基本快被堵的一口氣憋炸了。
殿堂內,一時爭論不休,眾人各執一詞,最終還是皇帝氣的摔碎了一盞茶碗,才讓大家靜下來。
「陛下,今晚之事,事關傷重者,二人卻皆因傷勢無法到場,說到底還是得先弄清楚,長安長樂兩位郡主因何原由會出現在聚福樓,又與何人用餐?」
「這要是與二人同桌者是將軍,那傅閣老所言可就不為信了,晚凝郡主傷重一事,還有待查證,可若不是將軍,真就是傅閣老與長安同一間……不論是鎮國公還是傅閣老的說辭,不就都對上了么?」
「長安,本宮明白,長樂郡主傷,你心中定有牽挂,與外男同桌用餐被人撞破,你面上自然會尷尬難掩,可你也該知道,不論你是否被冤,今夜之事都與你有不開的關係。」
德妃一副主持大局的臉站出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倒是在在理的。
看著葉清清時,雖然面帶淺笑,卻是眼底寒湛湛。
「既然你與傅閣老各執一詞,難辯真假,那不如,我們換一種問法。」
葉清清:「……」
心中陡然升起一不好的預,當下一狠心,一咬牙,便口而出道。
「德妃娘娘,您不用問了,我說。」
眾人:「……」
葉清清扭頭看了眼面鬱,眉眼凌厲的顧臣風,再次抬頭看向皇帝時,眼底滿是堅定無畏的凜然。
「陛下,今晚長安確實是與人有約,不過那人卻未及時赴約,且,在那人來之前,傅也確實有進到長安與夢瑤所在包廂內,之後便是孟晚凝……」
「長安,你究竟與何人有約,先前又為何閉口不提?」
德妃搶在皇帝之前,打斷了葉清清的話,問道。
「且,你又為何一再否認與傅同一室之實?」
葉清清看著眼前這張偽善的臉,視線慢慢的移向白哲天。
「父王,兒先前與您說過,兒自便與人訂下婚約一事,您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白哲天微微頜首,他只需與葉清清稍稍對視,大概齊也已經猜到了要說什麼,而,同時,他也做好了各種應對準備。
卻是,還不等說什麼,下一秒,葉清清就將他從這事中,擇了個乾淨。
「父王,兒先前礙於種種原由,一直未曾與您言明那人是誰,還請您勿怪。」
白哲天:「……」
他一雙深眸微微眯起。
葉清清在婚約一事上如此鋪墊,故意讓別人認為他也在是被瞞在其中,這種說法,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清清,你有何苦衷,只管道來,一切有為父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