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商量妥當后,景臨便打算起離開。
卻在這時,葉清清突然喚住他。
「景隔將,你作為陪嫁的副將軍,在出行前是否該前往將軍府與將軍商議一些事呢?」
葉清清話裡有話,白哲天幾乎一眼識破,他無奈的輕笑一聲,隨後吩咐著景臨。
「罷了,你便帶清清去一趟吧,若不讓他們見上一面,指不定又要鬧出些什麼事呢。」
「是,王爺。」
……
於是,葉清清在景臨的掩護上,以一名小兵的份,功的混到府內。
「將軍,別來無恙。」
顧臣風在對上景臨似笑非笑的雙眼后,當下心裡便有了猜想,他不聲的迎景臨門。
「景副將與本將有要事相商,你們都在門外好好守著,免得哪些個不長眼的衝撞了過來。」
「是,將軍。」
兩人在一進門后,顧臣風便將眾人揮退,唯獨跟在景臨側,捧著一個小禮盒的士兵不曾離開。
片刻后,景臨一臉不善的坐在外間,隔著一道門帘,不得已的在這裡聽著牆角。
不過短短兩日未見,顧臣風原本清俊的面容,已然是消瘦了很多,且,他整個人渾上下,都出一戾的氣息。
葉清清看著心底一驚,不管不顧的撲上去,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將小臉埋在他前,無助的嗚咽著。
「臣風哥哥,你這樣我看著很害怕。」
他像是一個做好準備隨時去拚命的戰士,這樣的顧臣風,是葉清清最放心不下的。
顧臣風高大拔的形被葉清清撞著向後倒退一步,半響后,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將人緊緊的摟住。
這兩日,顧臣風幾乎不眠不休的在熬著,他在想辦法,他在做決定,他絕不能看著他的孩陷囹圄。
這其中的煎熬,怕是無人能懂了。
「清清,都怪我無用。」
顧臣風將埋在前的人拉起來,一雙黑眸緊緊的鎖住淚的小臉,聲音嘶啞低冷的質問道。
「清清,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自請嫁到南國去?」
顧臣風滿眼的疼惜與自責,葉清清看著實在不忍,出雙手,捧著顧臣風的臉,掂著腳尖努力的揚起小臉,了他的角。
一雙漉漉的眸子里滿是真摯的,像一隻迷路在莊園里的鹿一般去親吻著那顆最大最的葡萄。
因這一輕吻,顧臣風形再次一僵,可這樣的形下,他卻升不起半點的旖旖心思。
心中有的,只是對葉清清的疼惜,還有對未知的恐懼,他有多怕,下一秒說出的話了,會將他打萬劫不復的地獄。
「清清,你該知道,如果沒有了你,一切對我來說,都將失去意義。」
「我知道,我都知道。」葉清清再次將他擁緊,一邊輕著他的後背以安他慌的緒,一邊輕聲說道。
「臣風哥哥,你聽我說……」
葉清清將自己的想法,一(半)五(真)一(半)十(假)的說與了顧臣風聽。
「我並不是真的要嫁給南通,而是想藉此離長安公主的份,你該知道,我這個樣子,我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
聽完的解釋,顧臣風緊繃了兩天的緒,終於得到緩解,他也曾想過,葉清清或許是在利用這件事,去達到什麼目的?
不得不說,兩個人還是很心有靈犀的。
顧臣風再次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心中懸著的一顆巨石終於落地。
「清清,你會怪我嗎?」
「怪你什麼?」
葉清清安心的趴在他前,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不期然的輕笑出聲。
「怪你沒有帶兵衝進紫城,怪你沒有衝冠一怒為紅,為我去和皇帝拼個魚死網破么?
臣風哥哥,你如今的份,做任何決定,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你不只是你一個人,你有我,有顧叔叔,有後的千萬將士,有那些跟著你出生死的人,你絕不能輕易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擁戴,也不可讓自己任何的一個決定,輕易的便斷送了別人的命。」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也正是因為這些顧慮,我才一直強迫自己冷靜。」
顧臣風沒有說的是,他早已是撐到極限了,如果今天葉清清再不來見他,他怕是要付出一切代價衝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