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寒太過黏人,隨行在側的景臨,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個沒忍住,便怒懟上了南青寒。
「青寒公主,你這般不矜持,難道不覺得有礙觀瞻么?」
對於景臨那一臉的道貌岸然,南青寒早已心中多有不屑。
仰著鼻孔冷哼一聲,對著景臨直接回擊道:「你在本公主面前裝什麼正人君子,別以為你對葉清清存著那點心思,本公主看不出來。」
「你說什麼?」
「說什麼,說你每次瞧著的那眼神,不知道的,還當是你的青梅竹馬呢?」
景臨:「……」
這該死的人,他有表現的那麼明顯么?分明就是故意挑拔離間。
「南青寒,你惡語傷人,看本將如何能饒過你。」
?景臨藏在心底的心事,被南青寒這樣一語道破,面上當下有些掛不住,冷了眉眼便要與一較高下。
南青寒也不是吃素的,一向好打鬥的,這些日子以來還沒跟人怎麼過手,實在也有些憋得慌。
兩人說打就打,葉清清聽到靜從轎子里探出頭時,也是一臉的懵。
「臣風哥哥,他們怎麼了?」
顧臣風前一秒還眉眼冷冽的觀戰,下一秒,聽到葉清清的聲音后,那雙滿是寒霜的眸子,當即變得溫潤如玉,滿含關切。
葉清清被他這樣看著,不覺便紅了臉。
這段時間,兩人沒借著這樣那樣的機會眉來眼去,葉清清想,大約是因為上次的孟浪行為,顧臣風對自己的心思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急切。
這,當真讓有些招架不住啊。
葉清清咬了咬,故作鎮定的從轎子里鑽出來,趁著南青寒與景臨打得不可開時,霸佔了其中一個馬匹,跟在顧臣風側。
見沒人朝著他們看過來時,才又小聲的問道。
「臣風哥哥,他們怎麼了?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
「你猜?」
顧臣風寵溺的看了一眼,心裡卻是沒好氣的暗嘆道,還不是因為太過招蜂引蝶。
說起來,這事也實在是令他頭疼的很。
葉清清知道他是故意賣關子,也懶得再問,反正,左右不干的事就對了。
就這樣,兩人旁若無人的並駕齊驅,看著倒像是出來遠遊一般的愜意。
……
遠在千里之外的南安國,南大王子府中,氣氛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本南通在南爵眼中,是不任何威脅的,只因他有疾,即便能行男之事,也不得皇嗣,單憑這一點,南皇是絕不會將后位傳給南通的。
卻不料,南通不知從何得了方,且這一消息還傳了南皇耳中。
這就好像案板上的魚一樣,突然一躍又跳回了水中一樣。
更何況,還有半路殺出的攝政王,對他又十分扶持了,這讓南爵真真是倍力。
攝政王手中擁有百萬兵,皇子們中的誰,一旦有了他的擁護,便相當於坐穩了一半的太子之位,可以說,南通在朝中的人氣,是日益見長,就連南皇,都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而更令南爵頭疼的是,北穆皇的賜婚,對南通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因此,南爵無論如何也是不會任由南通坐大的。
幾乎是消息傳南安國的第一時間,南爵便將自己所有心腹幹將召集在了一起,為的就是商議出,如何將南通劫殺在外的法子。
「大殿下,鷹幫自打上次追著南通進到北穆國,被白哲天狠狠的重創之後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實力,怕是沒有多指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鷹幫有沒有利用價值,那還得看要他們對付的是何人了?」
南爵:「魯將軍此話何意?」
「眾所周知,鷹幫一向是有仇必報,若要讓他們得知,此番要劫殺的人乃是他們的老對家,安定王之,大殿下,您想,他們又該如何為之啊?」
「那必定是傾巢而。」
有人緊跟著提議道:「二位將軍說的是,我們未必就非得以除掉南二王子為目的,只要讓他失了助力,他自然也就沒了能夠威脅到咱們大王子的籌碼了。」
南爵這邊一番商議下來,原本是要暗殺南通的計劃,傾刻間便將目標換了葉清清,甚至於有人提出,如果能連南青寒一同劫殺,也可謂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