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一雙黑眸未見波瀾,只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片刻后,伸手將她摟進懷中,低啞出聲道。
「清清,你這是在逼我。」
「我……」
「你不想爹陷入危機,我也同樣不想,清清,如果你信我,接下來的事,可不能再任性了。」
對於葉清清的擅自離開,顧臣風是不忍責怪她的,特別是當他看到那凍暈在馬肚子底下的嬌嬌人兒時,滿腔的怒氣早已化作了濃烈的疼惜之情。
親自喂葉清清喝下一碗葯湯,等她身體緩和一些后,顧臣風才命人將馬車停下,隨後就地紮營,叫來景臨在營賬中商議了起來。
「我出宮前已與王爺達成共識,若事出緊急,可不必上報,直接行動,眼下情勢所逼,王爺的處境定不理想,我們也沒辦法事事請示,因此……」
顧臣風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還是順著先前的計劃在走,可其中又多了幾分冒險。
「放眼整個南安國,最不想南通順利娶親回宮的人定是南昌無疑了,可……」
景臨心中顧慮重重,下意識的看向葉清清,尋求她的意見。
「可真要在南安境內與他交手,我們尚且不敢保證全身而退,又如何還能帶走一個南通呢?」
「景副將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可眼下,我們只有進到南安國境內,方才能堵住朝中的悠悠眾口,讓他們沒辦法向皇上諫言找我們的麻煩,至於其他,只要我們計劃周祥,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公主,事關您的安危,末將實不敢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
「景副將,事關清清的安危,你認為本將會做無把握之事么?」
顧臣風聲音冷冷的打斷了景臨,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景臨二話沒說,當下起身站到一旁。
「將軍恕罪,末將並無他意。」
「景副將,你……」
「你先出去,本將還有事要與公主商談。」
場面瞬間時嚴峻,隱約透著幾分尷尬,然而,還不等葉清清出言當和事佬,顧臣風已經再次出聲,將景臨給懟到了門外。
「是,將軍。」
景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葉清清看著實在是有些不舒服,有種自己從前的上司突然變成自己下屬,還特別聽話的彆扭感。
「臣風哥哥,景副將也是好心,你做什麼要這麼凶,有話不能好好說么?」
等到房門關上后,葉清清才敢出聲勸著顧臣風,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下顧臣風的架子。
「他是好心還是忠心,清清,你真當我不知道么?」
葉清清:「……」
突然嚴肅的口吻,還有話裡有話的敲打,是幾個意思啊?
「清清,你還相瞞我到幾時,你分明就是早與景臨有約,想著找機會甩掉我,單獨行動,是也不是?」
「什麼單獨行動,臣風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
葉清清心裡一咯噔,面上依舊冷靜無恙。
「不承認,那好,我讓你先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