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冥川設宴,要為顧臣風等人接風,出於對合作方的尊重,宴會請了南青寒。
至於南通,大概已經被關起來,準備著當解藥用了。
「醫谷的那位,還未到么?」宴會中,顧臣風找了個機會,詢問著冥川。
「臣風啊,這個事……」
「有問題?」冥川吞吞吐吐的樣子,顧臣風眉眼頓時一沉,那一臉的冷煞,著實有些嚇人。
冥川暗自懊惱,然後連忙解釋道。
「這個怪我,事先未與你說清,那位從未出過醫谷,可能需要我們事後親自去一趟。」
顧臣風:「……」
他怎麼也沒想到,冥川會在這件事上誆了他,要知道,葉清清的況時好時壞,神不濟時,可以睡一整天,神好的時候,也只半日。
「臣風,你先別生氣,你家小娘子的況,我早已在書信上說明,他雖沒有承諾百分百就有把握,可也是應了的,只是唯有一條,他不穀啊。」
「醫谷在何?」
「哦,這個啊……」
冥川自桌岸下拿出一張圖紙,正準備指給顧臣風時,大廳門外突然一陣,原來是下山做任務的幾人提前回來了。
「哈哈哈,好川兒啊,你可知道二爺我這次去了何,又結識了何人啊?」
冥奇是冥川的親二叔,也可以說是冥山上的二把手,這人行為曠豪放,卻有一條,了冥川他爺爺不把位子傳下來的重要因素。
冥奇自小就喜歡結貴客,越是大的,他越喜歡結識攬,這讓冥川的爺爺很是煩惱。
要知道,干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和場的人打道,說白了,他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雖不搶不盜,做的卻也是殺人越禍的買賣。
祖師爺立山頭的時候就有過祖訓,不許與天家結怨,更不許來往過甚,陷哪一方的爭鬥中去。
冥川與顧臣風結,答應幫他,已經是有違背祖訓了,當然,這事,他沒和顧臣風說。
而冥奇則是更勝一籌,他在南安國完任務時,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別人刻意為之,竟讓他與南皇手下第一遠大將軍結了緣。
然而,他一進門,就看到了一群穿著北穆兵服的將士,當下就傻眼了。
「川兒,他們是……」
「二叔回來了。」冥川從小就離經叛道,與這個二叔倒是合緣,只不過,他還是比較聽從父輩的教導,也就是前任山主和前前任山主都相繼過世后,他沒了約束,才漸漸的放飛自我的。
相較於冥奇的滿眼疑,冥川卻是坦的多了,他將顧臣風等人大大方方的介紹給了冥奇,末了還不忘拍著顧臣風的肩補上一句。
「二叔,臣風和我可是過命的,從今以後,您只當多了個侄兒了。」
冥奇,他臉上的表幾番變化,最後到底什麼也沒說。
顧臣風何等的敏銳,只一眼便看出冥奇的不對勁,還有,那跟在他邊,一臉書生相的手下,那雙眼,太不老實了。
?宴會散去后,冥奇也顧不得冥川是否酒醉,急急忙忙的去找了他,把自己準備好的話一腦的全倒了出來。
「川兒,此事你可要思量清楚,這冥山說到底也在南安境內,南皇仗義,從不與我們計較,真要讓他聽了旁人的話,上山剿個匪什麼的,那我們可就麻煩大了,再者,那遠將軍親口承喏我,只要幫他們把事辦,他就在軍中給你二叔我安排個副將噹噹,咱們山頭的人,想去的,也都可以去。」
「二叔,你糊塗了不,你忘了爺爺說過的話,那姓南的裡都是鬼話,不能做數的。」
冥川意識陡然清醒了幾分,一臉認真的看向冥奇。
「再者說了,顧臣風救過我的命,要我害他,絕無可能。」
「那你不想害他,趕他下山也。」
「……」
叔侄倆這廂不歡而散,顧臣風回到住所后,也是心裡難安,葉清清同樣看出了些許不對。
「臣風哥哥,這冥奇……你以前見過么?」
「沒有,只聽冥川提起過,他二叔不怎麼管山頭的事,喜歡四遊歷。」顧臣風說著又搖了搖頭,「按說,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