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
「清清,你早些睡,我出去一趟。」
葉清清還想再問什麼,顧臣風卻不打算再解釋下去,他匆匆忙忙出門,先是找了景臨,加強了各種的防衛,然後又親自去了一趟冥奇的住。
「二爺,這事您可得自己拿好主意了,山主畢竟是您的侄子,他又那般年輕……如此天賜良機,難不,您就願意您這山上的兄弟們,一輩子不以真面目示人,被外人當是水鬼在背地裡著脊梁骨罵么?」
「說的是啊,這祖師爺當初無奈上山為王,如今既有下山的機會,又有富貴榮華可,誰能不願意呢?」
「二爺這般明智,也難怪將軍願意與您結好友。」
「……」
冥奇房內,一小廝摘下臉上的面,正與他侃侃而談,言語間多方勸解導,無非是讓他勸服冥川趕顧臣風等人下山。
顧臣風俯在房檐聽了片刻后,大約能判斷出此人的份,多半是南爵那一方的。
為免打草驚蛇,顧臣風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冥奇,而是又回了趟宴會廳,將那張標著醫谷位置的地圖拿走了。
……
時間一晃三天,冥川堅持不能投靠南皇,冥奇在與他幾次爭吵后,最終妥協,並負氣表示,從此以後再也不管冥山上的事了。
冥川為此頭疼不已,一時也未發現,冥山上其他堂口的變化。
顧臣風將一切看在眼中,包括冥奇暗中聯絡其他人,準備將冥川架空的事,都弄了個一清二楚。
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以冥川的子,他如果知道實,必定會暴跳如雷,到時候,冥奇的戲唱不下去,南爵也就不會中計上山了。
「臣風哥哥,你說如果冥川知道我們在將計就計的想要將南爵一舉拿下,卻不告訴他,他最後會不會和你翻臉啊?」
「他當個山主太過順風順水,也是時候吃些教訓,長長記了。」
葉清清:「……」
怎麼覺顧臣風這樣,真是有種兄弟兩刀的現演義啊。
「放心,據我觀察,冥奇翻不起什麼大浪,冥川敬他一聲『二叔』,讓他在山上威頗高,可大多數人,還是猶豫不決,不願同他一道的,只是南爵派來的人被表象所迷,信以為真罷了。」
「那還好,要真因為我們害得冥川丟了自己的山頭,那我們可就罪過大的去了。」
葉清清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這愁事一樁接一樁的,都不知道要怎麼和顧臣風聊下去了。
「怎麼,還在為接下來去哪兒的事發愁么?」
「那醫谷,好多人都說是個傳聞,本就沒人親眼見過,會不會是假的啊?」
「不論真假,我們總要去看一看才知道,就像此,外人都說冥川食飲,你看他可有半點兇相了?」
「況且,冥川是不會騙我的。」
關於醫谷一事,好多年前是有這樣那樣的說法,但是後來傳聞越來越,有說戰時,醫谷的好多人都被強綁到了戰場,留下的人,或山林,或改行。
此前,紀仁提過,白哲天也派人前來尋找,都沒有明確的消息,也就只有顧臣風打探到了消息,但礙於冥川的份,他還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我知道他不會騙你,我只是擔心……」葉清清困意上頭,說著,竟靠在顧臣風肩上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還當自己是在做夢呢,遠遠的,聽著很多人在喊著救火,而,顧臣風卻不在房中。
「丁一。」
「公主,您醒了。」
房門一開,丁一立馬現,主解釋道。
「公主無需擔憂,這場火是將軍給山主提醒呢。」
「哦,我知道了。」
葉清清轉坐回到火爐前時,才發覺自己剛才有多害怕,是那種在陌生地方,一人獨時的恐懼。
……
另一邊,顧臣風故意找人放火燒了被冥川豢養在山上的幾個子住所,在眾人救火之際了,冥奇竟慌慌張張的從其中一間跑了出來。
緊跟著到驚嚇出來的子,亦是衫不整。
冥川知道后,臉當即黑了,連猶豫都沒有,便將那名子從臨海的崖壁上給扔了下去。
「川兒啊,怪二叔不好,多喝了幾杯竟走錯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