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這邊才收到信,南爵的人已經在半山腰上了,冥川在聽到手下的彙報后,更是又驚又怒。
「我竟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
「沒想到,總比不知道來的好,你好自為之,我們先走一步。」
顧臣風手拍了拍冥川的肩,然後轉命令眾人依計劃行事。
一部人負責在潛伏點攔截南爵,另一部分人,則要護著葉清清撤離到山下去。
「拿著這個,醫谷的人,會見你的。」
冥川十分不舍與好友的相聚就這麼輕易被人破壞,將手中的一塊玉佩過去時,到底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如果有機會,你會帶著你的小娘子再上山么?」
顧臣風:「……」
他眼神陡然間變得凌厲了幾分,看著冥川莫名的脊背發寒,連忙出聲解釋著。
「說會幫我把這山上種滿果樹,我這不是饞那些個果子么?」
「會的,只要想來,我會帶再來。」
顧臣風周寒意一斂,冥川簡直有種如獲新生的錯覺。
見鬼了,他堂堂一個山主,居然會怕這個被南安國傳作戰神的年郎?
因為形勢嚴峻,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匆匆幾句后,便打算各自去應對了,只是當冥川準備走時,葉清清突然跑了過來,將一包種子丟給他。
「裡面有種植的法子,這個羊角瓜,很脆很甜的。」
「小娘子仗義,可我卻沒給你。」
冥川接過種子,刻意忽略掉顧臣風眸中的冷,似笑非笑的打趣著葉清清。
「不然,你別走了,留在這山上,一樣可以……」
「多謝山主好意,南爵絕非善茬,他來一趟,你這山頭怕是要遭一次重創了,歸結底,人是我們招來的,這種子,全當是培償了。」
冥川:「……」
這話說的,南爵來者不善,他還不好惹呢?
……
葉清清等人的撤離路線是提前就設計好的,再有冥川派人領路,是絕對不會和南爵的人上的。
然而,他們卻在山中迷路了。
顧臣風看著那幾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迷暈的綠山人,心中陡然升起一不好的預。
他轉,一雙黑眸極其銳利的掃視著眾人,這其中怕是早已混了南爵又或是冥奇的手下,若不然,為何領路的人偏偏就被迷暈了呢?
「不用看了,肯定有細。」
南青寒走近前,低嗓音同他商議著:「南爵先是派人拉攏冥奇,挑拔他與冥川的關係,后又想著離間我與南通,他如此大費周章,這一次必定是打著要斬草除,一次將你和南通全部除去的必勝決心,做些個手腳多正常的事。」
「本將軍中的人,皆挑細選,背叛的可能微乎其微。」
顧臣風眉眼冷峻的看著南青寒,視線不由得落在後:「南爵派來的人未必那麼草包,你最好先自查邊的人。」
「顧臣風,本公主治下一向嚴謹,敢背叛我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你得懷疑到我頭上。」
南青寒將計就計,讓南爵的人以為很配合,可卻暗中套出了南爵已經親臨冥山的事實,可以說,兩方人馬都在用計刺探對方的虛實,都做好了下狠手的準備,誰又會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呢?
南青寒不服顧臣風的自信,顧臣風也自然不信的自大,隊伍只能暫時停下,借著休整的空,查出內。
葉清清的神狀態時好時壞,窩在兩人抬的轎子里睡了才不大點兒功夫,就聽著外面嘈嘈嚷嚷的。
「小淺,怎麼停下來了?」
「姐姐,前面有片霧林,障氣瀰漫,冥山山主派給我們和來領路的幾個兄弟也已經被迷暈了。」
「他們不是最悉這山路的么,怎麼會暈呢?」
葉清清一臉的狐疑,裹緊上的大皮氅后,便從轎子里鑽出來。
山中叢林茂盛,放眼看去,除了細不同的樹桿,很難看清其他,葉清清在陸淺的陪同下,往前走了十幾米后,約看到了前面瀰漫著的霧氣。
顧臣風正在和兩名副將商量著對策,葉清清不便去打擾他,只從布包里找到一個小藥瓶,打開倒出一顆遞給陸淺后,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