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的人裡面,也有很大一部分或是中了蛇毒,或是被迷霧所傷,被自己的戰友拖拉著拽出來的。
「馬上設防,清點人數。」
顧臣風看了眼上沾滿污,早已累到滿頭大的葉清清,一邊命令著手下,一邊招手喚著陸淺和丁一。
「看好公主,不可再有閃失。」
葉清清服上的,多數是暫殺過的蛇,斑斑點點的沾染在服上,看著十分滲人。
「姐姐,你沒傷啊?」
陸淺等人在樹桿頂部帶路,也是十分辛苦的,臉和手都被樹枝划傷,服上也破了好幾個口子。
眾人湊在一起,一個比一個狼狽,簡直不忍直視。
而最狼狽的還要數南通了,因為被放了太多的來救人,此刻,他一張臉白的和紙一樣,躺在地上一不的樣子,幾乎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姐姐,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陸淺順著葉清清的方向看了眼后,便起向著南通走去。
只是,下一秒,做出的舉,令一旁的將士看了皆憤怒不已。
陸淺先是蹲在南通面前,手探了一下他的脈膊,然後便用刀子劃破自己的手腕,將喂到了南通的裡。
「陸淺,你瘋了么?」
「是啊,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給他喝呢?」
「陸淺,你忘了是陸深就是死在他們兄妹手上的了么?」
「……」
一句句譴責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陸淺心上,而卻置若罔聞,依舊給南通喂著喝。
「你們別這樣說小淺,是為了大家好。」
突然的一道清脆嗓音,打斷了眾人的罵。
葉清清半眯著眸子看向眾人:「南通上的如果流盡了,他就會死,他死了,我們好多將士上的還來不及解,小淺這樣做,只是不想他死的那麼快而已。」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解,不過,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
「公主,可我們並沒有用南通的解毒啊!」
葉清清一時皺眉,然後轉去找丁一。
「丁一,怎麼回事?」
「將軍只取了南通不多的混在水裡驅蛇,中蛇毒的士兵們都服用解毒丸,將軍說……」
聽完丁一的話,葉清清是真服了顧臣風了,他說什麼,不願讓南安國的壞習氣傳染到北穆軍中。
呵,大爺的。
葉清清心裡只想罵天,如果軍中沒有備著解毒丸,看你怎麼辦?
合著,這種十惡不赫的主意就活該出么?
「怎麼,生氣了?」
南青寒還真是無不在,找個機會就往葉清清面前湊,特別是看著葉清清臉不好時,總莫名其妙的想要幸災樂禍。
「不生氣,本公主就是喜歡用這種折磨人的法子將南通致死,你有意見么?」
南青寒:「……」
葉清清這一的跡斑斑,再瞪大雙眼出一臉兇相的時候,還真是有些讓人不敢直視。
「清清,不許講。」
顧臣風雖然離的遠些,可也一直有注意這邊,他突然大步走近,將葉清清拉到一旁,眉眼帶著怒意的低斥道。
「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這樣貶低自己。」
「用敵人的來救自己的兵,臣風哥哥,你覺得我這提議很不人道,很LOW是么?」
葉清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就跟他犟上了,顧臣風認為這絕不是他們爭吵的好時機,而且,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提議不好了,你為……」
「既然沒覺得不好,你怎麼沒採納呢?」
「用他的驅蛇,不就是照你說的做的?」
「我說的是用他的救人,不是驅蛇,你救了么?」
「清清……」
兩人爭執間,竟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既然顧臣風並沒有取走南通太多的,那他上被劃了一刀又一刀的口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葉清清正是看到了這些,才會以為他被放了很多救人。
「將軍,姐姐,你們都消消氣,我再去前面探探路。」
陸淺將自己的手腕隨意包紮過後,便又走過來勸著二人,葉清清用力的瞪了顧臣風一眼后,便拉著陸淺走到一邊去。
「小心傷口染,來,再抹些葯。」
「姐姐,將軍說的對,你怎麼會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呢?你是因為太恨南通了,而他也確實罪該萬死,但是將軍沒有依你的話去做,絕不是因為你的主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