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
「哥哥,紅曲鎮的事,你知道啦?」
這白活了半上午,葉清清還當這事已經不提了呢?
果然不該對無心抱有太好的期待,這廝不能拿說事,就一定會把紅曲鎮的事給告發了。
都怪無崖這小子說的,不然無心又怎麼會知道呢?
「哥哥,我去紅曲鎮是不對,可不也沒耽誤正事么?」
葉清清試圖撒賣萌求放過,一邊說話,一邊輕輕的拉扯著白君若的袖。
「若水,可還記得你在祖師爺面前曾立過的誓言?」
白君若明明還是面帶微笑,可葉清清卻聽出了幾分嚴厲之意,當下回手指,乖巧的起站到一旁,跟站軍姿似的,肩背的筆直。
「哥哥,我錯了?」
「既知錯,便去祠堂自行領罰的好。」
白君若話落,便不再看葉清清一眼,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輕抿著。
葉清清默默的抿了抿角,然後一臉生無可的轉,向著門口走去。
……
祠堂里,葉清清因為惹事生非不斷,來的次數多了,倒也沒有了第一次過來罰時的緊張和害怕了。
這會兒,盤坐在墊上,面前的桌岸上擺著一厚沓的手抄醫書,四周點了至有十幾個油燈。
偶爾,葉清清會抬頭看上一眼正門對面,那一排排的牌位。
「各位祖師爺,師叔師伯,師哥師姐們在上,你們可別怪我總來此叨擾,這並非我願之舉啊。」
祠堂罰,並非不給吃喝睡,只是除了抄書,其餘時間都要在院落的偏房進行。
說起來,就和上學住校似的,只不過時間有些長,活範圍又太小,而最重要的是,不能吃。
別說,就是用豬油炒的菜都不行。
起初幾次,葉清清還會趁著無崖來探視的時候,央著他給自己送些吃食,可自打有一次,在抄寫醫書的時候,有塊牌位莫名其妙就倒下了,葉清清壯著膽子扶了幾次,又倒了幾次后,就不再也不敢在罰的時候吃了。
因為白君若說,那塊牌位上的供著的祖師爺,就是創立這齋戒一條的那位。
……
葉清清罰,一連就是七天,而這七天里,醫谷再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綁了我那幾位師叔,又為何非要親臨醫谷?」
南通一的黑錦緞,雖然面帶微笑,卻是半點都讓人不願靠近,總覺得他的笑,會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他與白君若面對面而坐,一個白纖塵不染,飄逸如仙,一個暮沉沉,詭譎寒,簡直就像太極八卦陣一樣,讓人一目了然。
若說醫谷是世外桃源,那白君若就是這世外唯一的主子,南通雖貴為太子,卻在他面前,也難顯出半分優越。
「大膽,見了太子竟敢不行禮?」
也不知是南通邊的哪一位,跟個傻子似的,直接就衝出來指著白君若凶了一嗓子。
無心等人當下按捺不住,紛紛面冷,眼神如刀劍般的看向那人。
卻是,白君若輕笑一聲,微微抬眸看了無心一眼,淡聲道:「來者是客,勿要傷了和氣。」
「是,公子。」
無心等人殺氣微斂時,那人卻猶不知死活,依然趾高氣昂的喊著。
「今日太子殿下到訪,你們便是這般禮遇,可知該當何罪?」
「……」
那人?囂不斷,白君若卻始終只一句話。
「無心,不得傷人。」
無心等人也都著火,只要他不靠近白君若,便忍著不出手。
南通靜默的看著,眼底始終蓄著淡淡的笑意。
自己手上的人太過囂張,一再出言不遜試探白君若的底線,卻是對方依舊聲不,幾個回合下來,南通似乎也覺得太過無趣了,當下一揮手命令著其他人。
「帶下去,拔了他的舌頭。」
實在是太吵了,關鍵是,吵半天,什麼效果也沒有,白白現眼。
「手下的人不懂規矩,白公子莫怪。」
末了,南通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和白君若說笑,要說他沒點別的心思,可真沒人信。
南通不要臉,白君若也懶得給他,話說的簡直不要太直。
「太子殿下,費盡力擄我師叔,要脅谷,難不就為了這一番試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