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在知道自己和北穆第一戰神之間可能存在著千萬縷的關係后,還會賴在醫谷不走?
可現在,他就算想暗示白若水幾句都不能了,因為公子已經為得罪了南安太子,若是這個時候再讓和北穆的將軍認了親,那豈不是要虧大了。
無心滿臉郁,無崖見了還當他是挨了公子訓,也不敢多問,反正他這個大哥吧,一般況下都脾氣好的很,除非了公子的斥責。
「無崖,過來。」
「幹什麼?」
無崖一臉的警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
「陪哥過過招。」
無崖:「……」
他雖然喜歡和人比武,可有一個人,是他絕對不願招惹的。
……
紅曲鎮內,顧臣風雖然順利的攻了進來,可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而,城鎮內的傷亡同樣很多。
不說那些戰死的南安兵,單是無辜的百姓便不在數。
「將軍,雲燕兩國近日蠢蠢,這背後怕是不了南安國的教唆慫勇。」
「是啊,南通那廝也實在是毒,自己綁了老弱婦儒擋在城門送死,又著城中的所有青壯男子換上士兵的服飾,他倒是趁機跑的痛快,這一場仗下來,看著死的人多,卻多數是無辜的百姓,這不是變著法的給我們北穆軍栽臟么?」
「那又能怎麼樣,我們已經盡量避開百姓了,可誰會想到那些穿士兵服的男子都是……」
「……」
一眾將領坐在書房之中,只等著顧臣風拿主意呢。
這紅曲鎮,他們怕是很難再待下去了,因為待的越久,危險便越多,不說雲燕兩個邊陲小國的蓄勢待發,就是這城中百姓的怨氣,也快要讓他們扛不住了。
就這幾日,總有北穆的士兵,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砍死在待頭,還專挑深夜無人的時候。
可偏偏,顧臣風一臉的無於衷,只冷聲說道。
「雲燕兩國一向牆頭草慣了,他們若敢來犯,順手收了便是,至於其他……」
顧臣風寒眸微凜,直直的看向眾人:「傳令下去,今夜開始,城中巡邏小隊人數減半,本將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搞鬼?」
「將軍,您這是要……」
「爾等各自排班,每日有一人相伴便是。」
為了捉拿到城中行兇的劊子手,顧臣風每逢夜裡,便換上士兵的服裝,混跡在巡邏隊中。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軍中有內鬼未除,自打他親自當餌后,這夜晚反倒太平了下來。
不如此,因著顧臣風的名聲在外,就連一直在暗中燥不安的雲燕兩國,也暫時消停了下來,不再嚷著要討伐開打了。
只是,相較於紅曲鎮這邊的暫時安定,京城那邊卻是了一鍋粥。
白哲天在宮半年之久后,終於一舉攻進了皇城牆內,將白翰煜打了個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三皇子早在白哲天開打之前,就帶著自己的小勢力逃竄出京了,至於德妃,那個在背後對葉清清下過殺手的心毒婦人,也在第一時間被白哲天的手下給活捉了住。
而,白翰煜和皇后則是在大皇子的幫助下,扮太監和宮功的躲過了一劫。
事實上,若不是白哲天有意放水,他們又怎麼會跑的這麼順利呢?
「王爺,您真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了么?」
傅子軒雖然是個文臣,卻也暗中幫了白哲天不,此刻,他跟在白哲天側,只覺得一切過於順利,順利到他,心頭沒有半分的暢快之意。
「那依你之見,又該當如何?」
白哲天看著眼前金耀眼的龍椅,同樣心頭鬱結難舒。
「王爺,您可還記得,清清當初一路從京城到南安境內,途中是如何的艱難險阻,幾次死裡逃生,最終仍未能……」
傅子軒說著,便握緊了拳頭,目鷙冷沉的低下了頭。
「清清一事,乃子軒一生最痛,王爺,子軒願賭上自己的所有,也一定要親手懲治過害之人。」
當然,這些人裡面,也包括他自己。
別人都當他年紀輕輕便當上閣老,定是前途無量,風無限,即便換了君王,以他為白哲天暗中出的這一份力,日後在朝中的地位,定然也是十分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