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有心勸一勸白君若,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覺得口悶悶的,就好像能同到白君若的這種不由已,心有不甘似的。
「哥哥,你救過若水的命,若水理應報答你,更別提我們現在還是兄妹,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只不過……」
葉清清盡量語氣輕鬆的說著。
「我可不會幫你去完什麼最後的心愿,我只是在你現在不好的時候,暫時幫你做事,等你自己養好了,我可就什麼都不管了啊。」
「我知道,你早晚要離開這裡的。」
「不是,我……」
「若水,等你記起了自己的過去,自然是要走的,不必過意不去。」
葉清清抿了抿沒有說話,心裡卻想著,就算記起了又怎麼樣,那也不是的過去啊。
……
白君若雖然醒了,卻還是很差,本沒辦法起,更別提還要與其他人議事了。
而,白君若這樣的況,是絕對不能讓更多人知道的,畢竟,這世上最難推敲和藏最深的就是人心了。
醫谷百年以上的秩序不能,醫谷祖師爺費了多力和人力才穩固的市場也不能丟,做為現在唯一的掌權人,白君若再沒有將下一個接班人順利的推上位之前,是絕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破綻。
無奈,只好由從小扮到大的替無崖去面對所有了。
「你別怕,我說了會幫你,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清清在無心的安排下,換上了一華貴無比的金,料子昂貴細不說,也非常的艷麗。
一出場,周遭所有像是瞬間失去彩般的都變了背景,無崖先是看的有些痴,半響后,便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白若水,你個騙子,你和我哥先前怎麼說的?你說別為難我,讓你來,可結果呢?」
各的掌柜來議事,議的不有上半年的藥材進出事項,還有關如今戰形勢下的求生謀利,怕是三四個時辰都未必說得完。
他扮相可以,坐著不也行,可就是時間不能太久。
無崖此刻的心,就好比一個多症的學生,聽說老師要將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加長三倍時的悲催無助。
「是啊,我是讓他別為難你,換我來慢慢勸你啊!」
無崖:「……」
葉清清一臉的天真無辜,在無崖快要走時,又笑著出聲道。
「你放心,我有辦法,保准你只需要出場十分鐘就OK。」
「嗯?」
「啊,就是,你說幾句開場白,後面的全給我就行了,反正先前公子不是也當著眾人的面說過讓我管事的,這次就由你安排無心管前當旁聽,對外的說法理由便是,公子想要讓我多多歷練,免得以後出門不會辦事,再丟了醫仙的臉……
這樣,你只要隨便說幾句,然後借口離開就是,剩下的事由我來周旋,有無心管家在一旁,相信大家也不敢有多異議,同時,他還能多提點我,免得我多出錯。」
「這樣真的可行么?」
「無心管家,你說呢?」
葉清清沒有急著回答無崖,而是轉頭看向一直在旁「監視」他們的無心。
「小姐這法子倒是可行。」
無心眼底不由得過一抹亮,明顯是對葉清清十分贊的。
「那好,趁著人還沒來之前,我們先練習一下,免得你到時候怯場,再出馬腳。」
「我……」
無崖手指著自己,一臉的便。
「當然了,雖然扮慣了公子,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要一個眼神不對,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無崖:「……」
突然發現,葉清清比無心還要管家,簡直是力山大。
……
午後,一間寬敞的大窯內,葉清清和無崖早已端坐在首位,一個品茶讀書,一個在旁拿著自製的水筆,埋頭在紙上勾勾畫畫的不吭聲。
沒一會兒,便有人前來報到,一個個在無心的領路下走了進來,然後按照各自的排位落座。
「無心管家,這個是……」
有位年長的中年男子,驚奇的發現,每個人的座位前都多了一個豎起的小木牌,上面還寫著他們的名字和所管轄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