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葉清清幾次問話被人打斷,心裡多有些不悅,可卻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和無心鬧不好看,只能暫火氣,跟著大家一起到村口去。
無心帶著一隊護衛,親自把眾人送出村,村外早前已有一隊護衛去和北穆軍周旋,兩方人馬差不多較了半夜的勁,這些管事的,才算安然離開。
葉清清是想跟著一併出谷去的,可白君若那邊只有一個無崖在撐著,又有些不放心,只好和無心分開行事。
天亮時分,無心帶人歸來,葉清清亦是一夜沒怎麼睡,早早的就等在村口,當看到眾人上都掛了彩,還缺了人數時,臉瞬間便冷了下來。
「他們到底是隸屬哪個將軍的麾下,做事竟然這般不講理了么?」
哪有用這樣背後斬殺醫者的方法來對付敵軍的,這手段未免太過毒了些。
「如今從北穆一路攻至南安境內,除了那臣風,還會有誰?」
無心一臉的憤恨難擋,醫谷為諸國供給藥材與醫者多年,何曾過這樣的待遇,這北穆的戰天大將軍,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臣風,臣風……」
葉清清不由得重複了一遍這名字,心口莫名的一陣刺痛,疼的瞬間彎下了腰,險些暈厥過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葉清清被人扶了一把才站穩,一時怔愣原地,不明白方才那種奇怪的覺是因何而來,可要再想捕捉方才那種覺時,卻是腦中一片空白,連心口都空的,像是什麼也抓不住的一般。
「我沒事,回去再說。」
大事當前,葉清清很快收拾起自己的心,跟著大家一起往回走。
眾人只當是代白君若主事,勞心勞力一時累著了,並未多想,唯獨無心,看著的眼神暗了又暗,最後還是沒忍住,將這件事與白君若說了。
「九死一生,內蠱毒雖然清除,可那蠱蟲霸道,在內盤旋之日已久,毒也早已深骨髓,自然會對造一定的損傷。」
至於是傷在哪兒,蠱這東西,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一種存在,留下些後症,自然也是不好查清究竟會影響到些什麼。
白君若的面較之前一日略微有些好轉,他撇了眼葉清清前一日留在房中的一束花,淡聲繼續道。
「依你方才所述,若水先前中的多半是蠱無疑了。」
他雖然在救治葉清清的時候查出中了蠱毒,可因為人昏迷中,並不好推斷是什麼樣的蠱蟲。
「公子,我記得你從前提過,天下最毒為蠱,蠱中最甚的便是蠱了。」
白君若點頭,想到南通那天找來時的形后,不免心有慨。
「想來,這蠱必定與那南安太子離不了關係的,無心,你去將若水喚來,有些事,我需得同商議一番。」
「是,公子。」
……
景臨帶來的隊伍和原有的軍隊進行整編重組后,顧臣風再次準備開拔,繼續向著南安國的都城而去。
「將軍,此一戰,雲燕兩國早已如驚弓之鳥,末將來此之前,陛下曾有囑咐,如若沒必要,還是要避免與他國發生戰事的好。」
「陛下的意思,本將自然明白,不過,開不開戰,並不在本將,而是要看雲燕兩國如何選擇了。」
顧臣風手指著面前的沙盤陣地,一臉的冷酷之。
「十日後,本將率軍前往遼城,途經城,自然不會主開戰,這點,景將軍大可放心。」
景臨:「……」
他怎麼可能放心?顧臣風打算帶著十萬兵從城穿城而過去攻打遼城,別說城城主會怎麼想,就是城的百姓知道,怕是也要提前捲鋪蓋逃命的。
「城之主若是個明事理的,自然會大開城門相迎,若是他不肯,介時引來任何損失,也就怪不得本將了。」
「將軍,此事……」
「景副將,雲國一向攀附南安,不論是否派人前去議事,他們都未必肯從,又何須多此一舉,損了我北穆的大國之風呢?」
顧臣風這樣,景臨還能說什麼?
白哲天給了他十萬兵不止,還在信中表明,這只是一個開端,後續援兵,會陸續到位,這不是明擺著的支持顧臣風打到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