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
不用睜眼看,也知道無崖此時是什麼表。
也想帶無崖一起,畢竟,不管是翻牆還是跑路,都有一個好搭擋,可奈何……
「若水,你要不好去和公子提,那便讓我自告勇的好,公子那麼疼你,定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孤軍戰。」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我們一行明明就有十二人,而且,我又不是去打戰,是去戰地支援,支援你懂么?」
葉清清微微調整了下姿勢,避開剛好照到臉上的后,繼續眯眸著這一刻的愜意。
「無崖,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想藉此機會出谷去浪,可你別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你要走了,公子那邊,誰來照應呢?」
「天氣暖和了,公子也就不會再……」
「公子從前可有在年後這樣過?」
葉清清坐起來,雙眸直視著無崖:「你別任,公子可是所有人的依仗,你上的重任有多大,自己該是清楚的。」
葉清清臉上的表一旦認真起來,無崖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有氣無力的嘆息一聲。
「就知道你也是個靠不住的。」
醫谷的日子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尚算充實,可對於一個既不需要種植藥材,又不需要擔任採買等任務的保鏢來說,就顯得無趣了很多。
特別是,無崖這個保鏢還是那種比較隨意的。
「好了,我答應你,再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喜歡的小人書,可好?」
無崖:「……」
這是把他當小孩子在哄了?
在和白君若把出谷的時間敲定好后,葉清清便著手開始做起了準備,不過在離開前,又找白君若深談了一次。
「哥哥,我總覺得谷外那些行兇的士兵並非北穆人,又或者,他們本不是那位將軍的手下。」
「何以見得?」
白君若的已經恢復到如常,卻還是不適宜遠行,不然,他也不會將這次的事給葉清清去做。
當然,在此之前,他是經過葉清清同意的。
「不滿哥哥說,我上次去紅曲鎮時,與那位將軍有過一面之緣,雖然相知甚,可以我的判斷,他應是不屑於這樣不流的手段來對付南安軍的。」
「繼續。」
白君若慣常手裡一本書,手邊一杯茶,聽著葉清清說話時,早已將書本合上放在一旁,然後端起茶水輕抿著。
葉清清:「……」
沒有繼續了啊。
眨了眨眸子,一雙眼眸清澈如水的看著白君若。
「哥哥,這些人若不是那位將軍的安排,那這事的背後必然是有人在惡意縱,其目的絕不單純。」
「若水有個提議,在走之前,哥哥許我出谷一次,我來把這夥人的底細探查清楚。」
葉清清一臉的信心十足,既在白君若意料之中,又有些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有做過有關失憶症的研究,或許是因為研究對象的經歷太過普通,並沒有什麼可以參考的記錄。
可眼前,葉清清的表現,倒是讓他又重拾了幾分興趣。
白君若在一雙滿含期盼的眸子下,乾脆放下茶杯,一臉正的與談著。
「單憑你一面之緣的判斷,便能看出對方的事原則,若水,看人並非醫症,你未免太草率了些?」
「不草率啊,我那天還留了王掌柜問過幾句,他也說那位將軍一向行事端正,雖殺伐果斷,卻並沒有什麼劣跡傳出……」
葉清清啦啦了一大堆,十句里,就有九句是為顧臣風在辯白,白君若在一旁聽著,興趣越發濃厚了幾分。
「若水,你既見過那位將軍,可否同哥哥說上一說,他人究竟如何?」
「嗯……很高很壯,眉目深遂,容貌也生的很是好看,聲音醇厚,就是周氣息太過冷冽,像一座移的大冰山,更彷彿是一個殺神,氣濃烈,殺戮過重,讓人不敢輕易與之對視。」
葉清清自己還未發現,不過是一面之緣,竟能將人回憶的這般完整。
而且,雖然心中總把顧臣風喚做是殺神,又嫌他上煞氣重,可卻沒有多厭惡之意。
「有關紅曲鎮之說,你可有聽過?」
白君若不聲的觀察著眼底流出的點點亮,只聲音緩緩的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