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屠了半座城,不僅將敵軍斬殺殆盡,就連城中百姓都未能幸免於難,這樣一個殺人如魔的將軍,你還覺得他做事是個有原則的么?」
葉清清:「……」
不自覺的咬緊,心中再次產生不適。
「紅曲鎮的事,我聽村民們說過一些,可有一句話不是說,要眼見為實的么?若水沒有見過那樣慘烈的形,不好妄下定論。」
「如此,你還要堅持出谷,查明真相么?」
「總不能由著那幫人一直作惡,攪得我們進出難以安寧吧?」
葉清清堅決不承認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證明這件事和顧臣風無關,為他以證清白。
「哥哥,我只是不想有人背後使壞,把我們雙方都利用其中,你可別誤會了我啊?」
白君若一臉的似笑非笑,葉清清自認反應還不算太遲鈍,又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那南安太子,若水與之也有一面之緣,可有何看法?」
那個人渣……
葉清清一想到自己這次帶隊是要去南安軍中支援他,就有種渾上下,哪哪兒都不得勁的覺。
「哥哥放心吧,我就是再不願與他共事,也會如期完任務的。」
會想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帶去的大夫安頓好,然後早些離開隊伍,免得哪天沉不住氣,再把南通那廝套著麻袋打一頓。
「若水,南通是太子,將來便是南安的皇,我們在南安,有些時候也是事急從權,你能顧全大局,便是最好的。」
「道理我都明白,民不與斗嘛。」
葉清清十分乖順的點頭:「別說他是太子,他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只要掏得起銀子,咱們該做的事也是要做的,畢竟,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份,更何況,大家都是同一國的。」
白君若很滿意的態度,卻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若水,你可曾想過,你為何會如此厭惡南通呢?」
「當然是因為……」
葉清清說著,突然有些卡殼了,總有種話到邊又忘了要說什麼的覺。
「他早前來谷里鬧事,走時又敲詐哥哥,如此低劣的行勁,我當然是厭惡他的啊?」
這響噹噹的理由,葉清清居然還猶豫了一下下,自己或許察覺不甚明顯,可白君若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應該就是直覺了,南通害過,即便忘了過去所有,但只要再看到自己的仇人,自然是心裡厭惡無比的。
就好像,再見顧臣風,一樣的,沒有理由的偏向。
「若水,還記得哥哥與你說過的話么?」
「哥哥的囑咐我都記得,哥哥現在指的是哪一件啊?」
葉清清是個聰明的娃,在白君若面前,該腦子的時候,就一定要前後思慮清楚了再答話,該使懶的時候,絕對能躺著不坐著。
張口問問的事,可比猜來猜去要容易的多了。
「南通此人行事詭訣,你切不可讓他看到你的真容。」
「嗯嗯,我記著呢,他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我『醫仙子』生的這樣貌如花,可不能被他瞧了去,萬一他起了什麼歹心,豈不是要讓哥哥為難了。」
葉清清笑的一臉狡黠,白君若當然聽得出來,是在有意逗自己開心。
「你呀,真是半點不謙虛。」
「要謙虛做什麼呀,哥哥生的這樣好看,我若是太丑了,豈不是要人挑了錯去,所以啊,我註定是哥哥的妹妹,也注意要生的貌,不然怎配得上哥哥的天人之姿。」
不知道被葉清清誇了多次『好看』的白君若:「……」
好話聽多了,還真是會不由自主的變一種習慣的。
「早日完任務回來,沒你在,哥哥可要沒人誇了。」
「那出谷探查之事,哥哥可是允了?」
說了這麼多,葉清清倒是沒忘記一開始要辦的事,白君若突然有種覺,那麼賣力的誇他,本就是為了找機會給顧臣風洗白。
「此事自有無心去做,不會平白冤了北穆,更不會人利用了去,你大可放心。」
……
這一次去南安軍中支援軍醫,葉清清是隊伍里唯一的一個子,這讓其他人,多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