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無論我提什麼要求,景副將都能答應呢?」
「白大夫是聰明人,聰明人就應該有聰明人的覺悟,如今戰時期,城今日還屬雲國,明日便有可能易主,北穆與南安誰強誰弱,亦是一目了然,貴谷又何必如此偏幫呢?」
「景將軍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我們醫谷心懷天下人,偏幫這種事實實在在是沒有的,只不過南安國太子一向懂得做足樣子,他一封書信,誠意十足,又附上定金請我們公子派人支援,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景臨:「那依白大夫之意……」
「我們是大夫,在哪兒不是治病救人,可就有一條,乞丐都不吃嗟來之食,我們本應人尊敬,又為何要被用刀子抵著做事呢?」
「白大夫是想要診金,還是……」
「景將軍若有誠意,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像今天的打開方式,是不對的。」
葉清清本來也不怎麼想去南安軍中,?這會兒既然有人擄了他們來,又願意替他們出面去和南安軍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商量妥當后,葉清清又召集了其他五人,將自己的想法說明。
「咱們一向聽從公子的安排,如今小姐代公子主事,小姐說的話,自然也是要聽的,我等並無意義,一切由小姐做主便是,只是這北穆軍對先前之事,當真就沒有個說法么?」
「大家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維護好醫谷的秩序,還有公子的聲,至於其他,北穆軍被人潑了髒水想必也不是個能善罷甘休的主,我們只管等著看他們如何自清便是。」
說定后,當天夜裡,幾個人便在院子里安頓了下來,丁一也是個會辦事的,看得出葉清清的領導地位,主幫「他」安排了單間。
夜深人靜時,註定不會老老實實待在房中的葉清清,在換了一輕便的夜行裝后,便悄悄的翻窗而出。
先是去到其他大夫住的房外仔細堪查了一番,確保他們住的很安全,沒有什麼問題后,又作敏捷的翻上房頂。
這院子是真的大,葉清清踩著瓦片小心又小心的從第一進院子,翻到二進院去,然後就無聊的坐在房頂,看著月亮發獃。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學醫開始,雖然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當當,日子看著也很充實的樣子,可心裡,卻越來越空。
空到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想要惹事生非,總覺得,現在的歲月靜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需要去找些事,讓自己不那麼若有若無的慌,總害怕失去。
今晚的天氣不是很好,月亮時不時的會被雲層遮住,星星也是寥寥無幾,葉清清坐著難免有些無聊。
「算了,還是回去吧。」
於是,就在自言自語的準備原路返回時,卻突然發現,那個讓一眼看上去就不喜歡的清瘦男子,正朝著所在的房檐下,緩緩走來。
門口守著的侍衛並沒有阻攔,而是在他的示意下主退開到院中。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約還能聽到門閂的響聲。
葉清清:「……」
直覺告訴,今晚的事,絕對會令人意外。
強烈的好奇心,驅駛著,葉清清輕咬著,又悄悄的踩著瓦片往回挪了挪,然後輕手輕腳的掀開幾塊磚瓦,試圖瞄下房裡的況。
按理說,所在的這一,應該是正屋,不管是住人,還是用來當書房客廳,都是這裡的老大才有權使用的,可方才的男子,很明顯,不是一把手。
……
朱陘每晚都會按時來為顧臣風施針,他的失眠症越來越重,最近更是出現了意症,特別是午夜時分,如果不紮上幾針,別說睡眠了,就是保持最基本的冷靜清醒,他怕是都要做不到了。
這況,除了朱陘,暫時還沒有其他人知道。
「將軍。」
朱陘推門進來時,顧臣風正埋首坐在桌岸前,緊握著雙拳撐著。
不管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眼前的場景,不斷替著的,永遠是葉清清墜崖當天的形……
大聲喊著「臣風哥哥」,他出手去,努力的想要抓住,可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