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難排除是城那老巨的城主又在作妖了。
「將軍,城城主倒也是個識趣的,知道自己本事不濟,便一直在城堡內,只是,如今軍中急需藥材……」
丁一在街上浪了一夜,一進門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大對,平日里,他們和顧臣風彙報事時,他都是眼睛盯著桌上的沙盤,很會用正眼瞧他們。
倒不是顧臣風有多目中無人,而是,他只要聽聽拿個主意就是,本不需要太耗費眼力。
可這會兒……那被他盯著的手下,明顯有些慌無措,結的就快要說不下去了。
「既然對方如此冥頑不化,也無須顧忌太多,該怎麼辦,和景將軍知會一聲,你們幾個拿主意便是。」
眾人:「……」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朱陘見狀,輕笑一聲,以顧臣風需要靜養為由,將眾人帶出門外,既而解釋道。
「將軍的意思是,用最直接的辦法把藥材弄到,但需得事先知會到景將軍,免得他介時心生不滿,報回朝延時,言語間對將軍不利。」
「朱先生說笑了,景將軍怎麼會……」
丁一話才說一半,便在另兩名戰友的警視下止了聲:「多謝先生指點,我等明白了。」
等到眾人都散去后,朱陘才又命人去把葉清清「請」了過來。
「白大夫,將軍此番傷,你責任最重,也因此,這藥材一事,你是否該重新考慮一番?」
葉清清:「……」
這討厭的笑面虎,居然想寫信回醫谷要東西。
「將軍的事上,在下確實有責任,可就算是趁機敲詐,也該是將軍開口才對,朱先生這樣越俎代庖,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葉清清有錯歸有錯,可絕不會在大事大非上面妥協,更何況,爬牆怎麼了?如果不是他們仗著手裡有刀將人劫來,爬得著這牆么?
朱陘被葉清清冷眉冷眼的對待,也沒惱,只將帶到了顧臣風面前,並且很主的找了借口離開。
葉清清:「……」
你丫走就走,為什麼要把門帶上,門帶上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上鎖,然而,鎖都上了,為什麼還要待外面的人,要嚴加防守?
大爺的,是長著翅膀,還是有三頭六臂,能在有鎖有侍衛的況下還逃出去?
而且,眼前這一位殺神,就算了傷,那威懾力也不是蓋的,何德何能,敢在對方的冷眸注視下,明目張胆的逃跑呢?
「將軍,你有沒有覺得,你手下這位軍師,有些腦子不好使啊?」
葉清清這會兒心很不好,自然也沒什麼好態度,直截了當的便向他投訴起了朱陘。
「說來聽聽,可是他對白大夫有所不敬了?」
顧臣風說話時,一雙黑眸始終緊緊的鎖定葉清清,讓約有種被當獵盯上的錯覺。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然後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以免自己會失了鎮靜。
「哪有人把大將軍鎖在房裡的?這種行為不僅是對客人的不敬,還很可笑,難道說,你堂堂北穆大將軍會客,還需要門外的侍衛幫你鎮場子么?」
「……朱陘做事,果然是可靠。」
顧臣風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但從「他」說話時眉飛舞的樣子,還有那眼底流出的不滿與生氣,也大約能想像到,心裡有多憋屈。
不知為何,他心竟有幾分愉悅。
「你笑什麼?」
顧臣風微微勾起角,要笑不笑的樣子,別提有多惱人了。
葉清清十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很是直接的質問出聲。
真是上樑不正上樑歪,這人的軍師好沒禮貌,主子居然也這副德,也不知道北穆怎麼會派這樣的人出來打仗,攻城掠地就算了,連大夫都搶,霸道蠻橫的簡直就是無賴。
「笑你怎得如此天真,明知他是本將信任之人,還試圖挑拔離間,難不,白大夫以為,本將會在你的言語刺激下撤掉守衛么?」
「你……」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既進得本將軍中,便是逃不掉的。」
他雖然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和葉清清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抓著這個人,他就不信找不到葉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