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自認不是個十足十的狗,可又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小哥哥呢?
嗯,眼前的男子,是目前為止見過的,除了白君若以外,最好看的人了,甚至於,他這種強悍型的選手,在葉清清心裡留下的好,還要超出白君若那麼一些些。
雖然,連自己都不好一一列舉,好從何而來。
葉清清見他睡的安靜,怕吵醒他,只好暫時放棄出去的想法,於是,也找了個地方,調整了個舒服些的姿勢,打算眯上一會兒補補覺。
昨夜因為擔心,也是一夜無眠,這會兒困意上來,也是沒什麼能擋得住了。
同時,顧臣風這一覺睡的著實安穩了些,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明明邊沒有最信任之人,為何竟會如此的沒有防備。
耳朵不好使的人,最先到的便是萬籟俱靜的安寧。
多年的打打殺殺,突然間,世界安靜的彷彿就只有一個人存在的時候,怕是任誰都不好適應的。
可顧臣風卻是截然相反,他這種早早的就將自己隔離在眾人之外的存在,其實還是很喜歡獨的。
睡的有些久,顧臣風醒來后便覺得胳膊有些發麻,他一邊起活著手腕,一邊下意識的去找那八字鬍的影。
雖然有朱陘的安排妥當,人是不可能從這間房子跑出去的,可顧臣風還是在視線一掃而空后,有些許的煩燥。
難不,「他」出去了?
顧臣風現在聽不到聲音,有人趁他睡著的時候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他定是沒有察覺的。
好比,有人來開過門。
「來人。」
突然的一聲冷喝,頓時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葉清清,猛一個激靈,腳一蹬,踹在桌上,桌子一歪,桌上面的東西跟著又都倒了下來。
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響后,正在拿著鑰匙開門的朱陘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唰唰的拔刀聲后,剛剛睡醒,還有些許小迷糊的葉清清,被眾人圍在了中間。
一臉驚愕的看著快要杵到自己臉上的五六七八把大刀,驚嚇之餘,只好維持著現有的姿勢,一不敢。
「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啊。」
這突然就刀閃閃的,真是……要嚇破膽了。
「大膽!」
丁一衝在最前面,一臉氣勢洶洶的瞪著葉清清,卻是在看到「他」那彆扭的躺姿時,憋了半天,只憋出兩個字。
然後扭頭看向顧臣風,等著他的指示。
早在葉清清一腳踢到桌時,以顧臣風的眼觀六路,就已經發現了,只是,還不等他出聲說什麼,其他人已經沖了進來。
速度快的,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速。
場面一時僵持,顧臣風黑眸淡淡的掃過眾人,幽幽暗暗的視線最後落在被人圍著,材微胖,面驚恐的八字鬍臉上。
「本將醒時,你在做何?」
葉清清:「……」
大爺的,在睡覺啊!
葉清清心裡忍不住的想要咆哮出聲,卻礙於眼下這令人無力反抗的局面,只好從心的賠了個笑臉,又討好的說道。
「將軍傷,在下整整擔憂了一夜未眠,適才看將軍睡的安穩,便忍不住小憩了一會兒,並非有意冒犯。」
而且,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多有些不招人待見,也為了對方在醒來后不要誤踩到,故意找了個角落裡,也就是桌底,這才放心眯了一覺的。
卻沒想到,這突然的陣仗,心臟病都要給這夥人嚇來了好不好。
聽完的解釋后,顧臣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那彆扭的姿勢,睡也不是睡,起也起不來,而且,那踢在桌的一隻腳,也不知是不是有傷到,一直懸在半空里,時不時的還一下。
「不過是小睡片刻,又何必要藏在桌底?」
「那還不是因為將軍這房裡線太亮,除了桌底,其他地方都晃眼的很。」
葉清清從前怕黑,現在也怕黑,可就是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刺眼,總覺得,太亮的況下,睡了還不如不睡,太折騰人。
「如此,倒是本將的錯了?」
顧臣風的聲音冷歸冷,可聽著倒沒有多生氣,房中眾人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只繼續用刀尖懟著葉清清,讓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