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婉轉的聲自後響起,白夢瑤一衫緩緩走近,在看到白哲天又對著牆上的某幅畫怔怔出神時,不由得心底湧起陣陣失落。
「父皇,母后今日晚膳時,再度不適,您真的不去看看么?」
兩年前,在葉清清離京后,徐曼卉雖然被白哲天接回了府,可夫妻二人之間的相,卻是越發的靜淡如水。
特別是白哲天稱帝后,徐曼卉空有國母之稱,卻從來不曾同他一起參加過任何國宴,白哲天這樣冷落著,分明還是心有遷怒。
白夢瑤看在眼裡,同樣急在心裡,卻是無計可施。
有時候,會想,如果是葉清清遇到這樣的問題,會不會和一樣束手無策,只知道暗然傷神呢?
……
城,顧臣風在醒來后便一直下令查找葉清清,卻是始終無果。
同樣的,景臨也不停的在暗中找人,甚至於想過,將消息的傳回到京城,可想來想去,還是暫時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葉清清失憶不記得顧臣風,對景臨來說,就好比是上天重新賜予的一次機會,他多想牢牢的抓在手心,滿足自己一個心愿。
於是,兩個大將軍,雖然都留在城,也會同桌議事,卻是誰也沒有主提及此事,很明顯,各有心事,各有防備。
「將軍,有件事在下一直心有蹊蹺,這幾日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將軍說明才是。」
南安軍襲當日,拒說朱陘正在房中沐浴,中一箭后,好不容易才自救,這才耽誤了很多的功夫,沒能第一時間來找顧臣風和景臨。
事後,景臨看著他肩膀的貫穿傷,心中再有疑點重重,也不好多說什麼。
倒是顧臣風,一臉不論他說什麼,都沒問題的樣子,讓景臨心中約的失。
這一日,三人同桌,朱陘卻沒有避著景臨,主打開了話頭。
說來也是奇怪,顧臣風的聽力,在那一日後,竟然恢復了有三四。
「將軍,那日南安軍勢在必得,箭頭淬有毒,雖不至於讓人見封,卻是能夠瞬間麻痹人的四肢,最終至人癱瘓,許多將士中箭后本是無藥可救的,卻是……」
朱陘在自救后,便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發現好多中毒的士兵在幾個時辰后都離奇的恢復了,他當時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醫谷的人已經被救走了,軍中除了他再無其他可用的大夫。
而且,據當時的士兵描述,來給他們送葯的人,也並非醫谷中的那幾位。
朱陘心中疑團難解,便又細細的查了幾日,這才發現……
「將軍,那日的葯湯之所以有奇效,乃是因為當中混了水,葯湯的份在下已經悉數?掌握,只是這水難得,非一般人所有,在下一直在想會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可就在昨日,在下從一位結識已久的醫谷大夫口中聽到一個……」
朱陘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給了顧臣風和景臨聽,卻是有意瞞了關鍵信息。
「那人也不知道這位大夫的真名,只知道,醫谷確有其人,他的既可融葯中練毒丸,又可用於救人於危難之中,全看是同什麼樣的藥相混了。
在下想,他或許就在上次被帶回來的幾人當中,出於醫者本能做不到見死不救,卻不想再返回被留在軍中,便差了兩個小年輕回來送葯。」
兩個小年輕?
顧臣風和景臨聽著,互相對視一眼后,依舊是沉默不語。
朱陘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又跟唱獨角戲似的說道。
「將軍放心,那位大夫既然救了軍中將士,在下也定會守口如瓶,不會把此事說出去的,若不然,以他那奇特的質,定會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會如何利用?」
顧臣風突然出聲,黑眸沉沉的看向朱陘。
「這可就不好說了,輕則,取練葯,重則……以命補命,也是有可能的。」
朱陘說著說著,便發現顧臣風周的氣息大變,原本就冷沉的氣勢,更加變得戾至極。
「丁一。」
顧臣風一刻也不能等的沖著門外喊了一嗓子,等到丁一進門后,他繼續出聲命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