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城與紅曲鎮相連,這事若不能儘早解決,怕是很快就要漫延至此,城中將士若是也染上疫症……那我們還拿什麼去繼續攻打南安國啊?」
「是啊,朱先生,這個時候可由不得你謙虛了,你有什麼主意就儘管說出來,咱們大家都聽著,絕不會貪生怕死退半步的。」
這幫將領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的,都這個時候了,想著不是活命,卻是千萬別有什麼事耽誤了他們進攻的步伐。
顧臣風帶著的這些人如此悍勇,也難怪他會一路勢如破竹,萬軍難擋了。
「各位誤會了,朱某並非謙虛,而是……」
朱陘笑意淺淺看著顧臣風:「將軍,疫當下,絕非一人可以獨擋,而這四海之內,能在一夕之間調各醫者共同行事者,除了醫谷那位醫仙君若,怕是再無其他人了。」
不僅是醫者,更重要的還是藥材,需求量極大,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朱先生的意思是……」
「醫仙君若已在遼城,怕是不好找尋,不過他的妹妹白若水,不就在眼前么?」
朱陘是知道白若水就是葉清清的,這樣說,明顯有些給他二人製造機會的意思。
可……
顧臣風:「……」
如果白若水只是白若水,找就找了,不論是出銀子,還是談其他條件,只要能解決當下的困境,顧臣風都願意去談。
然則,瘟疫是要人命的病,他時也曾聽顧寒冬講過,不知是哪一年,一場瘟疫襲卷而來,直接將與北穆毗鄰的雲國消亡了一半的人口。
若不是那場瘟疫的橫行,雲國如今雖談不上北穆南安一樣壯大,卻也絕不會是現在的弱小景。
所以,瘟疫對他們來說,堪比洪水猛,它不分男老,更不分是員等級,就算是大夫自己,在其中,也是難逃厄運的。
「白若水又是何許人也?」
顧臣風眉眼深沉時,有人不覺提問,再轉念一想,又提議道:「若是個子,還是由朱先生前去談攏的好。」
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顧臣風不近,不,準確的說是,除了他心中舊,其他任何子,他是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年前有一次,他們途經某個城鎮時,救下一名妙齡子,那子長得十分標緻可人,又有的敢接近顧臣風,一再向他示。
可結果呢,軍中不人都了側之心,顧臣風卻一臉的鐵面無私,在被擾了幾次后,直接打了丁一一頓大板子,暗責他有意放水,擾了自己的清凈。
遠的就不說了,近的還有一個陸淺,多人眼看著跟隨顧臣風多年,鞍前馬後的出生死。
大家都以為,長安公主死了兩年多了,顧臣風再是難捨也該家了,陸淺又是唯一一個可以在葉清清之後跟在他邊的子,就算份有別當不了妻子,做個妾也是可以的。
然而,在丁一的聳勇下,眾人一次大膽提議后,丁一又挨了一頓大板子,陸淺也被他遣回京城去了。
這一件兩件事後,大家幾乎在心裡都不約而同的達了共識,以後,絕不再往將軍在前送子,最好是提都不要提。
因為,誰也不想像丁一一樣,都混到副將的人了,還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所以啊,這會兒一聽說要和子涉談事,眾人本能的將顧臣風排除在外,倒不是擔心別的,就怕那位「白若水」一不小心臣服在將軍冷酷英俊的容下,又被他深沉冷冽威嚴無比英明神武的氣質給震到,萬一也來個獻什麼的,將軍定是要翻臉的。
被懷疑有可能獻的「白若水」:「……」
大爺的,一幫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糙漢子,也不亮眼看看,就你們將軍那殺氣四溢的冰冷眼神,哪個大姑娘瞎了眼的敢隨便獻?
而且,你們這幫人,怎麼就敢這麼厚著臉皮的認為,你們將軍會有這麼招人歡喜的本質呢?
有一個人開口說,就有第二個人跟著提議。
一時間,這重任又被推到了朱陘上。
朱陘也只是淡笑著看了看眾人,然後直接擺手道:「各位,還是聽聽將軍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