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顧臣風一臉的淡漠如霜,聲音更是冷到沒有溫度:「莫看南安國如今尚算完整,只要本將願意,隨時可以踏平其都城,介時,只要本將一聲令下,屠城也未必不可。」
葉清清一雙澄澈的眸子微微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怎麼可以這樣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命來做要脅呢?這是看準了醫者父母心,不忍心連累無辜了么?
怪不得傳言都說北穆臣風就是活閻王,為了攻城掠地,達到戰勝的目的,可以隨意犧牲掉任何無辜的命。
一時間,葉清清對顧臣風的冷漠無,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
「顧臣風,人命在你眼中,究竟代表什麼?你是當常勝將軍當出優越了么?如此草菅人命的話,竟然也能說得出口?」
「公主殿下,您誤會將軍了,將軍是擔心您,不想您以犯險,這才……總之,如果有誰害公子殿下傷,那他自然是該死的,您又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和將軍置氣呢?」
因著葉清清對顧臣風的橫眉冷對,氣氛漸漸冷凝,空氣都彷彿要結冰了似的,丁一左看看右看看,只好鼓足勇氣出來打著圓場,一旁的陸淺在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時,也連忙跟著說道。
「是啊,姐姐,將軍並非是一定要如此的,可若姐姐再因那些不相干的人出了事,那他們就是死了,也不足以謝罪的。」
葉清清:「……」
這都是什麼道理?
顧臣風一臉的冷酷不近人就算了,他手下的人,居然也把這當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們……都是瘋子。」
此時的葉清清還不是很能明白,如果不是失憶,是絕不會這樣想問題的。
如果還記得曾經的那些痛,那些生死離別時的不甘,就會覺得,即便顧臣風殺所有人,也是難以平他心中的悲與痛的。
失去的是記憶,可他失去的,卻是此生至,是好的嚮往,是生命的一部分啊。
記憶空白的葉清清,簡直不能理解這種把人命當婁蟻的行為,可再氣憤,以一已之力也是沒辦法與顧臣風搞衡的,最後只能是答應對方。
「瘟疫一事結束后,我會好好的,等著你來醫谷找我。」
然後,把賬好好算算清楚,從此各不相干。
葉清清如果不是用冷冰冰的聲音來說這一番話的話,或許顧臣風還能聽出一的曖昧。
可這會兒,他只聽到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顧臣風簡直心痛如刀絞。
「你錯了,不是我去找你,而是……你來找我。」
顧臣風想,既然威脅這一招管用的話,那他並不介意多用一次。
反正,葉清清忘了他,不管他現在怎麼說,眼裡都沒有他的好,那不如,就讓多存幾分「懼怕之意」好了。
「此事過後,你若不主來找本將,那本將依然會踏平遼城。」
「無所謂啊,你攻城不是常態么?你繼續攻好了,我才不要……」
「那如果,本將帶兵拿下醫谷呢?」
葉清清:「……」
大殺神,活閻王,為什麼要穿越到這樣一個人的未婚妻上,簡直就是作孽啊!
……
當天午後,丁一親自駕著馬車,葉清清、無崖、陸淺、莫逸風,五人同乘一輛馬車,在不知道多個護衛的同行下,駛出城。
顧臣風親自把人送到了城門口,目送馬車遠去后,復又返回,繼續坐陣軍中。
卻是,當天夜裡,一抹高大的黑影,幾個矯鍵的翻越過後,消失在城門外。
「朱先生,將軍他就這樣離開,會不會……」
「他若不去,便不是他了。」
夜風下,朱陘和另一名副將站在城牆之上,互相對視一眼后,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將軍此行,一定不可外泄,回去了。」
「唉,好。」副將再次不放心的看了眼遠的深濃的夜后,才急忙追上朱陘的腳步。
「朱先生,要說將軍能夠放心的出城,還多虧有您在這兒坐陣。」
「彼此彼此。」
「您客氣,咱們這些個人,打仗帶兵衝鋒獻陣還行,像這種瞞天過海,穩住人心的事,還真做不來。」